“你想談什麼？”
震驚也隻是一瞬，karen見他走來，順勢坐在旁邊的沙發上。
“談談，你和席禦哲的婚姻，談談你的妹妹abby。”
程銘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坐在她對麵。
“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討論我的感情問題？”
隻要一提到席禦哲，karen就會失去冷靜。
這樣的她讓他有些受傷，但是更失望。
如果早知道會這樣，他一定在計劃剛開始的時候，就出手阻止她。
“karen，這些年你快樂嗎？你就要沉浸在自己製造的假象裏了，如今也該結束了。”
深吸一口氣，他站起來走到她身邊，抬手握住她的肩膀。
“是夢，總要醒的，否則你受到的傷害會比現在大。”
“我不要，你懂什麼，你根本就不懂愛，我對他的感情是真的，真的！”
karen情緒有些激動，不斷地重複著。
“你要知道，有些感情是不被允許的，那會讓你萬劫不複，你再妄為下去，遲早要驚動那一位的。”
提到“那一位”，程銘的神情變得恭敬而崇拜。
“我不管，我不要和席禦哲離婚，abby必須死，她必須死！”
精美的指甲摳進真皮沙發，掐出一個個月牙痕，karen的執拗那樣明顯，讓人頭痛。
“現在，事情的發展已經失控，中午的時候，席禦哲給你打過電話，聽語氣，的確是什麼都知道了，他很快就會找到你。”
“那麼，abby，就更加不能留了！”
karen站起身，往外走，身後傳來程銘的聲音：“你不會成功的。”
“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管”karen偏頭睨著他，“還有，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出現在我的房間，別怪我不客氣！”
她去看abby的時候，她已經睡了，臥室房門緊閉並且反鎖著。
karen看一眼牆上的掛鍾，嘴角劃過譏誚。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隻要她還在自己的手裏，就都好辦。
-
不過，她等得了，席禦哲可等不了。
於是，第二天，他的電話，就打到她辦公室裏來了。
“karen，遊戲玩了那麼久，該結束了。”
“如果我說不呢？”karen丟下手裏的筆，靠在椅背上，一臉惆悵。
席禦哲翻看著堂兄遞上來的土地購買合同，手指敲打在上麵，極富韻律。
“那這個遊戲就不是這麼個玩法？我要翻盤了。”
“不死不休嗎？”karen嘴角浮現苦澀，“席禦哲，我和你離婚可以，但是人前，你和我還要做人人羨慕的夫妻。”
“有意思嗎？離都離了，你又何必假惺惺的。”
冷漠的嗓音，化作利刃，一片片淩遲她的心髒。
“你就當我不甘心吧，這是我同意離婚的唯一條件，你自己看著辦。”
karen心裏在打鼓，但她相信，席禦哲是個聰明人，總會做出最有利的選擇。
沉默，良久！
karen聆聽著他的呼吸，從平靜無波到喘息微重，又逐漸恢複平靜，隻用了幾秒鍾的時間。
席禦哲在猶豫，在權衡利弊，手指敲打著桌麵，迅速進入深思模式。
陳曦蕪敲門走進來的時候，他凝著那張清透精致的小臉，突然就有了答案。
她的深情，他不能辜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