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拉利的後車窗落下來,露出karen那張精致略顯疲憊的臉。
她抬手按了一下太陽穴,打開車門走出去,站在席禦哲麵前。
“你有時間嗎,我想跟你聊聊,我們換個地方吧。”
席禦哲挑眉看了她一眼,偏頭看向身後的公寓,點點頭,朝著自己的車子走去。
十分鍾後,他們坐在一家格調高雅的咖啡廳裏,相顧無言。
karen怔怔地凝望著席禦哲,努力平複自己複雜的心緒,想著要怎麼開口。
對麵,席禦哲已經有些不耐。
他抬腕看了一眼時間,出口的聲音冷漠淡薄:“我沒有時間陪你浪費,有話快說。”
事實上,他早已經料到,她想說什麼。
“席禦哲,kenny是你的人吧,你兜了那麼大一個圈子,就是為了把我父親送進去對吧?你怎麼能這麼殘忍?”
karen握緊拳頭,說著近似控訴的話。這讓席禦哲覺得格外搞笑。
他靠在椅背上,凝著她,眼眸扯出一抹嘲諷。
“karen,你真的是karen?我還以為是abby來找我了?”
他坐直身體,周身散發著冷沉的氣息,似乎要將karen吞噬。
“商場一向如戰場,精於算計的你們父女居然對別人說殘忍?當年你們算計我,要置陳曦蕪於死地的時候,你想過殘忍嗎?
還以為鳳翔天回來,你能有點長進。如今才發現,你簡直是蠢到家了。
如果你找我隻是為了跑來這裏委屈,大可不必,我沒有你那麼閑。我們之間除了敵人,再沒有任何關係。”
席禦哲站起身,覷了一眼她桌上的手機,迅速伸手拿過來,將她之前錄音的內容刪掉。
“這種小兒科的手段,一次就夠了!看來你真是蠢到無可救藥。”
他把她的手機扔到桌上,抬手捏住她的下頜,居高臨下地睨著她。
“鳳翔天走到今天這一步,是他罪有應得!怨不得任何人!”
席禦哲的手指很用力,直將她白皙的下巴捏紅,然後他才一臉嫌棄地甩開她。
“很快,你就會知道,這些遠遠不夠!”
他的聲音冷酷,無情,如同寒刃,一把把插進她的心髒,讓她千瘡百孔的心髒鮮血淋漓。
席禦哲走後,karen一直緊握著的左手慢慢舉到麵前,艱難地攤開。
她的掌心,安靜地躺著一枚微型的錄音筆!
也許,席禦哲不會相信,她做這些,隻是為了他的一個聲音。
愛情裏麵,最先動心的那一個,被迫離開的時候,一定傷得最深。
把那枚錄音筆小心地收好,她雙手捂著臉頰,努力把眼淚逼回去,然後喝光麵前已經冷掉的苦咖啡,站起來。
她和席禦哲的婚姻,就如同這杯冷掉的咖啡,苦不堪言,卻有回憶的甘,讓她執迷不悟。
karen去了一趟洗手間,給自己補妝,遮掩她的憔悴和狼狽,然後對著鏡子微笑,調整好狀態,走出去。
她剛走出去兩步,手機便響了。
看到那熟悉的來電,她朝著咖啡廳外的落地窗望過去,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可她剛一出咖啡廳的門,就被記者包圍了。
“abby小姐,身為鳳凰集團的現任董事長,請問您對前任董事長,也就是您的父親鳳翔天先生的所作所為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剛才看到席氏集團的總裁席禦哲先生從裏麵走出來,外界一直傳你們夫妻貌合神離,請問是早已經離婚了嗎?”
“鳳凰集團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席氏集團並未伸出任何援手,這麼絕情的做法是不是意味著婚姻關係已經破裂?”
“請問,鳳凰集團如今”
記者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