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離什麼婚?!"
我掙脫不開,隻能抬起頭來麵對他鐵青的臉色,我幾乎是歇斯底裏地吼著,"秦薄覲!你別用對付外麵女人的手段來對付我!你侵犯別人是違法的,會被起訴!你在家裏,侵犯我,婚內強奸一樣是違法的!我告訴你,你最好別用你碰了別人的手和嘴碰我!我覺得惡心!"
他一言不發,眉頭卻鎖成了死結,看著我的目光越發深沉。我受不了他這個樣子,掙紮得越發厲害,"你他媽的放開我!秦薄覲!!"
他卻一下強吻過來,壓著我的唇舌,如狂風暴雨席卷著我腦海中的理智!
我閉上眼,心狠咬牙,一瞬血腥蔓延,從他的薄唇滲透至我的口腔。
他卻仿佛不知疼,吻得更加厲害,力道是要將我生吞活剝!
我聲響也發不出來,指甲死死掐著他的手,卻無濟於事。盛怒之下,左手終於抓住玄關的琺琅花瓶,對著他的後背就砸了過去--
轟--
一聲巨響,琺琅花瓶碎落在地,接著周圍寂寥無聲,他終於放開了我。
慢慢後退,襯衫上滿肩滿背的血。
唇角亦帶血,血中帶笑,"幾日沒見,你長進不少。"
我握著殘存的花瓶碎片,說:"你別逼我。"
他沒說話,我順著他目光看過去,小愛正站在走廊旁,疑惑地看著我們:"爸爸,媽媽,你們吵架了?"
聽到小愛甜甜的聲音,我死死憋住的眼淚一下就落下來了。
縱然我和他水火不容,小愛卻不能受到傷害。
可我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孩子。
秦薄覲淡淡回應:"沒有。"
小愛還要再問,他的神情突然駭人,對著保姆厲道,"怎麼看孩子的?不想幹就給我走人!"那保姆頓時嚇住了,"先生,對不起。我,是我沒看好小姐。"
抱著小愛倉皇就躲進了臥室。
我知道他的手段多,不止對保姆,對我也一樣。
也就是我傻,才會信了他,才會簽了那份婚前協議……才會信了這世間他對我的愛永垂不朽!
可現在我已經沒有力氣再和他鬥智鬥勇,七年婚姻走到盡頭,隻剩下疲乏厭倦,我不想再見到眼前的人,我隻想離婚。
他轉身進了衣帽間,門也不關,利落取下襯衣換著。
後背的血紅觸目驚心,我覺刺眼,轉身要走。
他的語氣不容置喙:"五分鍾後,記者會。你知道該怎麼說怎麼做。"
果然是在商場浸淫太久,他竟然真的無恥到了這個地步!
他是怎麼做到,臉不紅心不跳,一點愧疚和抱歉都沒有,就直接發號施令,讓我去為他的禽獸行為買單的?!
我怒極,反而嗤嗤笑了起來:"對不起,做不到。"
他淡淡說,"我不是征求你的意見。"
拉開門,門外的三個保鏢立刻轉頭看我:"秦太太,請上車。"
……
在路上,我就設想過,以秦薄覲在晉城的勢力和知名度,發布會定然人滿為患。
進了會議室,我還是被嚇住了。
幾百個話筒和閃光燈擋在我的麵前,無數聲音交織著,鋪天蓋地,密密匝匝:
--秦總被捉奸在床,是真的嗎?
--謝安安指責秦總性侵,您相信誰?
--是您滿足不了秦總,他才出軌的嗎?
--招妓一事,您有什麼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