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兮聞言,小臉蹙成了一團,眉宇間竟是憂傷與無奈,“大姐姐,清兮知道你很討厭我,隻是,你可以打我可以罵我,卻不能冤枉我。剛才,大家都看見了,是大姐姐突然拿著綢緞要打我,清兮避之不及,幸被夏姐姐擋了下去。”

說到這裏,許是想到什麼,顧清兮的雙眸中是真的漾出了水霧,那晶瑩的淚花在眸中點點閃爍,她顫聲道,“可是,你打人罵人沒有理由,還非要誣蔑說是是我搞的鬼,是我讓你打到夏姐姐?大姐姐,請問有這麼欺負人的嗎?”

“還有,夏姐姐是最善良公道的,剛才的事她在旁看的一清二楚,大伯母不信,可以問問夏姐姐,剛才是不是她看到大姐姐突然拿著緞子要打我,才撲了過來,替我擋下?可憐到現在腰疼的還不能站呢。”

陳韻姚被說的瞠目結舌,她隻是那麼感覺,可並沒有真憑實據,何況,顧清兮那麼個柔弱小丫頭能搞什麼鬼呢?

何知夏也被顧清兮一頂陳帽子戴了下來,似乎想說什麼也不能,隻得順著她的話道,“姚妹妹,說來這件事真的是你的不對了,不管怎樣,也不能動手?何況都是自家姐妹,不該……”

“姚兒?你真的打她罵她了?”大太太氣的哼了一聲,厲聲責問。

顧清兮眼底劃過譏誚,這大太太莫非是聾的?剛才陳韻姚一口一個小賤人賤丫頭的,她真沒聽見?

“我——”陳韻姚不想何知夏不幫自己說話,娘親也如此嚴厲的責問自己,為的都是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賤丫頭,氣的一跺腳,索性耍起了無賴,嘴一撇,不屑哼道,“打了,罵了,怎樣?她一個賤丫頭,住我陳家吃我陳家,就跟買來的奴才一樣,我憑什麼不能打不能罵?”

“你?”大太太氣得臉皮直抖,伸出手想打,但手揚在半空卻怎麼也下不去。

“娘,你,你想打我?”陳韻姚不可思議的看著大太太以及她那隻陳舉半空中就要落下的手。

“大伯母。”顧清兮突然哽咽著喚了一聲,回頭就找顧卿樺,剛才忙亂中竟把他給忘了,可這一回頭,不禁嚇了一跳,原來,顧卿樺不知何時被陳奕回抱在了懷裏,正坐在角落的椅子上,低著頭不知道在說著什麼。

“樺兒。”她輕輕喊了一聲,顧卿樺頓時頭一抬,看見姐姐在喊自己,忙從陳奕回懷下蹭了下來,跑到姐姐身邊。

這邊,陳韻姚眼淚汪汪的瞪著大太太,委屈的不行,“娘,大哥二哥還有夏姐姐也就罷了,可是,我沒想到,連你也為了那個賤丫頭要打我,嗚嗚,你們……”

“大伯母。”顧清兮拽著顧卿樺突然對著大太太行了個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大伯母,你別打大姐姐,都是清兮的不是,清兮不該來的。清兮現在就跟大伯母拜別,馬上再去和老太太辭行,明兒一早就回靈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