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座上的何知夏聽言,麵色微變,心裏有些惱意,該死,那兩個怎麼就來了呢?可千萬不能壞了她的好事呀。
賀廉鈞晶潤的眸子朝顧清兮瞟了一眼,見她神色淡漠,微微勾唇,輕笑道,“有請!”
“是。”小廝立刻出去。
很快,陳奕飛隨妹妹一起進了來,然後走至中央,躬下身子,與賀廉鈞賀廉西行禮,“微臣見過三殿下五殿下。”
“小女子見過三殿下五殿下。”陳韻姚也立刻隨兄長,恭敬的行禮,從一進來,心就砰砰的跳,好想見一見三殿下,可是,兄長的交代,她不敢違逆,所以,從頭至尾,她都是低垂眼簾,溫柔乖巧,不敢逾禮半分。
顧清兮見了,倒暗暗吃驚,若論以往,這陳韻姚怕是會不知死活的犯花癡了,想不到今日……那溫婉有禮的模樣,倒有三分大家小姐的閨秀樣子了。
“賜座。”賀廉鈞道。
有侍從加了兩個位置,陳奕飛與妹妹分別坐下。
陳韻姚落座後,雙眸微掀,正好瞟見對麵的何知夏,臉色頓時沉了下去,好個小賤人,果然在此,哼,她也想勾引三殿下麼?真是妄想。
待看到何知夏旁邊坐著的顧清兮時,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該死的,想不到這顧賤人也在?哦,對了,今天不就是賀廉鈞邀請顧清兮的嗎?想來,他們還都是沾著顧清兮的光,才得以見著賀廉鈞了呢。
如此一想,陳韻姚心裏更是火了,總有一天,賀廉鈞會完完全全屬於她陳韻姚,什麼顧清兮何知夏,還有那什麼郭雲嵐,全都下地獄好了。
眸底蕩漾著一抹陰毒的光,陳韻姚心裏想的歹毒,但麵上卻始終沉靜,平時多嘴的她,也謹記著大哥的話,要多笑少語,藏拙於巧!
何知夏也心生訝異,但好歹她們也是表姐妹,雖然心裏厭極陳韻姚,但當著眾人的麵,她還是表現出格外的親昵出來,“姚妹妹,你總算來了?才我還記掛著,不知你衣服可買好了,正打算喝了這杯茶,就去飛鳳街看看呢。”
說的好聽,記掛著?怕是巴不得她永遠不會出現吧?
陳韻姚心底冷笑,臉上卻揚起一縷甜甜的笑意來,“多謝姐姐惦記著,還好,我一去就找到了,這不,怕姐姐擔心,一換了衣服,我就立刻趕了過來,可找了半日,不見姐姐蹤影,哥哥擔心死了,還怕姐姐會出意外呢,後來聽人說,姐姐在三殿下的船上,我與哥哥也就放了心。”
她這話多少有些諷刺和指責的意思,畢竟陳奕飛擔心你何知夏,而你卻跑到別的男人船上逍遙快活,實不應該。
何知夏裝作什麼也聽不出,一徑淺笑盈盈,“嗬,因看見了顧妹妹,就隨她一起來了,又怕你們找不到我擔心,正想著該不該出去等呢,可巧,你和大表哥都到了。”說話的時候,她眼角的餘光朝陳奕飛瞟了去,見他神色如常,便也安了心。
然,陳奕飛心裏卻並未如她所想,原本,他打算中途折回,是想暗地裏審視何知夏,看她到底像不像陳韻姚所說,但誰知,返回之後,他的一雙眼睛再也容不下何知夏,隻盯在顧清兮身上,不能自拔,看到她在老者麵前,那淡定自若的氣度,還有與紅枝等人說笑時的純真,一顰一笑都吸引著他的目光。
他倒不知道,原來,她笑起來的樣子會那樣美?彎彎的眉眼,晶亮的雙瞳,水潤潤的唇角向上揚起,精致的五官,如畫一般,陽光落下,像是會發光一般,讓人不由自主的為之心動。
輕輕的吐了一口氣,陳奕飛目光淡淡掃過顧清兮,狀似漫不經心,其實心裏卻在此刻下了一個不小的決定。
他要她,哪怕她心裏有著別的男人,哪怕那個男人是自己的二弟,亦或者是那高高在上的尊貴王爺賀廉鈞,他也決計要定了她。
因為,在場男人之中,唯有他陳奕飛才是她顧清兮未來名正言順的夫,不是嗎?
顧清兮本來垂首研究杯中的茶,不想理會這突然又多出來的人,可是,一道刺刺的目光一直絞著自己,讓她突然打心眼裏有點發冷的感覺,抬眸,卻什麼也沒望見,似乎大家都正常的很。
“顧姑娘。”郭雲顏恰好也無聊的張望,迎麵就看到了顧清兮,不由冷笑道,“可巧了,奕飛哥哥和姚姐姐也來了,今兒人倒齊全,不如,顧姑娘為大家助助興,將那段烹茶幻技給大家表演一下呢?雖然,我們對茶道沒有顧姑娘研究的這麼深,但是,都是愛茶之人,顧姑娘就行行好,權當給我們這些土包子一個大開眼界的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