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何知夏聲音微顫,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打擊似的,“那夏兒先走了,大表哥,你……哎……”
一聲歎息過後,何知夏掩麵而泣,但見陳奕飛沒有反應,隻得轉身,不甘的離去。
陳奕飛斜眼看桌子上的糕點,眉頭緊皺,“來人。”
立刻有丫鬟進來。
“將這些東西撤下去。”他沉聲吩咐。
那丫鬟忙上前端了碟子,轉身要走,就又聽他道,“吩咐下去,以後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擅自踏入我這房間。”
“是。”那丫鬟忙答應著下去了。
陳奕飛這才稍稍好了點,一個人吃罷了早飯之後,倒也沒忘記答應過何知夏的事,徑直去應天府打聽何天魁與許羽的案子去了。
隻是,這樁案子是賀廉鈞親自押下的,那應天府不敢怠慢,所以,陳奕飛哪怕通過了關係,亦沒有打聽到什麼重點,隻聽說,兩人被關進了天牢,想翻身很難,還勸他不要再花無所謂的銀子和精力了。
陳奕飛回來,直接將打聽到了告訴了何知夏,何知夏一聽,整個人就差點癱了……
爹和娘,難道就要死在天牢裏不成?
她哭的可憐的哀求陳奕飛,一定要救救爹娘,不然,她也活不成了。
但是,陳奕飛實在無法,他打聽不到那何家夫婦究竟犯了什麼罪,隻知道罪名挺重,但問何知夏,何知夏也隻搖頭,還說是被人冤枉陷害。
被人冤枉陷害?
這件案子是賀廉鈞交與應天府的,難不成是賀廉鈞冤枉陷害?他堂堂一個皇子,隻怕連何家二老是誰都不知道,好端端的陷害他們作甚?
這其中定有外人不知道的隱情。
陳奕飛心中有了疑惑,也著實真心實意的去辦這事,畢竟,何家二老對他不薄。
但是,結果都是讓人失望。
好在,七天後,應天府公開審理此案,陳奕飛總算得了些頭緒,一旦審案,至少讓他知曉究竟是犯了什麼事,也好有的放矢的去救人。
這一天早上,陳奕飛帶著早早收拾停當的何知夏,準備去應天府聽審。
而浣花苑這邊,賀廉鈞派來的馬車也在侯著。
顧清兮吃完了早飯,這才思慮完畢,獨自一人上了賀廉鈞的馬車。
到應天府門口的時候,顧清兮剛一下車,就瞥見了邊上才下了馬車的陳奕飛。
陳奕飛麵色一僵,似乎沒想到顧清兮會出現,“你。”還沒容他與顧清兮打招呼,胳膊突然被人捉住,就聽何知夏嬌滴滴的聲音傳來,“大表哥,你扶下夏兒。”
陳奕飛眼神一冷,朝何知夏狠狠瞪了一眼。
何知夏卻偏死死的抱著他的胳膊,從車子上下來,似乎是才看到顧清兮,也是一愣,“啊呀,顧妹……顧姑娘也在?”
顧清兮並未回應何知夏,甚至連看她一眼也沒有,直接當她是空氣一般忽視,反朝陳奕飛點頭微笑,算作招呼。
那何知夏的臉色唰地就變了,嘴唇動動卻著說不出話來,隻是,眼神頗為淩冽的看向陳奕飛,“大表哥……”他們之間,何時關係這麼默契了?
看顧清兮含笑的臉,陳奕飛卻有些不知反應了,他沒料到顧清兮會在,更沒料到自己與何知夏一塊,還被她瞧了個正著。
但是,她此種反應,說明了什麼?
相信他……還是根本不在乎?
他有些僵硬的朝顧清兮回應,本能的解釋,“我是來……”
這時,阿福卻從已經將馬車停好了,過來顧清兮邊上,恭敬的說,“顧姑娘,這邊請,主子一早就來了,現在在後堂花廳等著您呢。”
“好。”顧清兮朝陳奕飛看了一眼,便沒再說什麼,轉身,跟著阿福走了。
陳奕飛目光自顧清兮身上移開,有些疑惑的落在阿福身上,隻覺此人有些熟悉,像是在哪裏見過,但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了。
“三殿下也來了?”何知夏卻是一眼便認出了阿福就是上次賀廉鈞派去接顧清兮參加詩茶會的車夫,嫉妒的眼睛都紅了,憑什麼那顧清兮就能得到賀廉鈞如此厚待?不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