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壺鹿狠狠瞪她,卻也被她這話說的心裏一動,她真有表現的這麼明顯?
“不會吧?她真搶了你男人?”冰糖似真似假的問,“可是,也沒見過你有男人啊?何況,她還那麼小,怎麼能搶啊?”
“胡說什麼?”壺鹿啐了她一句。
“我有沒有胡說,你自己心裏清楚。”冰糖臉色微冷,帶著警告的口氣,“壺鹿,你別忘了,主子讓我們來是幹什麼的?是要護這小丫頭周全,不讓她受半點傷害。”
“她不是好好的?”壺鹿冷聲反駁。
“可主子若聽見有人這樣罵那小丫頭,你猜他會怎樣?”冰糖狡黠的問,“還有,壺鹿,我算看出來了,你並不是真心的想保護那丫頭,你巴不得看她笑話吧?”
壺鹿眼睛一眯,露出幽冷的光,“她也未必真心想讓我們來保護。”
“哼。”冰糖不以為然,“她是她,我們是我們,你隻記得,我們保護她是為主子做事,而並不是單為她,你怎麼連這個都不明白。她若有個好歹,我們不是對不住她,而是對不住主子。”
“……”壺鹿頓時心房打開,是了,如果顧清兮有了閃失,她任務失敗,最對不起的不就是主子嗎?
對不起主子的事,她如何能做?
壺鹿剛想說什麼,就聽外麵,那何知夏叫囂的越發厲害,一邊謾罵還一邊砰砰砰的去敲打顧清兮的房門。
“不好,那醜八怪要是發瘋起來,傷了笑丫頭,你我可都得吃不了兜著走。”冰糖忙撇下壺鹿,朝外奔去。
壺鹿眼底閃過掙紮,卻也沒有多耽擱,連忙的跟了出去。
顧清兮慢條斯理的穿好了衣服,穿好了鞋子,聽著那一聲緊似一聲的捶門的聲音,不由搖頭。
這何知夏,還真是——該說她蠢嗎?找死還這麼急?
倒是隔壁的冰糖先開了門,“醜八怪,你亂叫什麼?晚上被男人壓了,到這裏來發騷啊?姑奶奶可見不得你那騷樣。”
“你?”何知夏剛想怒罵,就見壺鹿從冰糖身後閃了出來,心裏咯噔一下,受傷的手腕似乎又痛了起來。
她連忙後退了幾步,直接退到院子裏,再用手指著顧清兮那房門,輕蔑的冷笑道,“哼,那顧賤人呢?幹了虧心事,躲著不敢出來賤人了嗎?還要你們兩個賤婢出來擋著不成?”
誰說她不敢出來賤人了,她這不是出來了嗎?
顧清兮嘩啦一聲拉開門,就見其他房裏,也立刻有人出來。
“都進去。”壺鹿冷眼掃過剛探出頭來的崔喜等人,隨後,發現了顧清兮出來,便走了過來,道,“顧姑娘,你先進去,這等小事交給壺鹿辦就好了。”
顧清兮衝她淺淺一笑,“沒事,她是來找我的。”
那一笑倒讓壺鹿微微怔住。
隨後,顧清兮讓崔喜等人進屋,自己則慢慢朝院中的何知夏走去。
何知夏一見顧清兮出來,整個人的頭發都要豎起來似的,就像一隻好鬥的母雞,一雙眼睛更是惡狠狠的盯著她,“顧賤人,你還敢出來?”
“你都敢來,我為何不敢出來?”顧清兮哼笑著朝她走了過來,眼底漾著邪佞的寒光。
“你?”何知夏氣的反堵,沒想到顧清兮如此囂張,她氣的叫道,“顧清兮,今晚的事是你幹的,對不對?你好卑鄙,你為什麼要害我?”
顧清兮覺得她這話實在好笑,“你自己送上門的,趕都趕不走,不害你害誰?何況,你就沒想過害我?”
“你?”何知夏沒想到她竟然老實的承認起來,還敢這樣說,不由高聲嚷了起來,“我什麼時候害過你?”其實吧,她無時無刻不想謀害顧清兮,隻是,從未成功過罷了,說也奇怪,顧清兮的運氣真是出奇的好,她有時真懷疑她到底是不是隻妖孽?怎麼整都整不到。
“這個嘛,有空你問問你的良心好了。”顧清兮低低一笑,眼底閃過譏誚。
何知夏憤懣,“顧清兮,你卑鄙無恥,遲早會遭報應的。”
“可是現在遭報應的人分明是你,難道你還看不出嗎?”顧清兮微挑眉梢,慢條斯理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