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廉鈞一急倒把這事給忘了,“你說的是實話?真的沒事?”
“嗯。”顧清兮微微一笑,臉色也漸漸恢複了紅潤。
賀廉鈞的心稍稍放了下,但是,剛才那一幕,卻讓他心有餘悸,那樣子的顧清兮……咬著牙臉色蒼白又冒冷汗,渾身發抖的樣子就像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究竟是何事?顧家夫婦的死嗎?
賀廉鈞的馬車直接將顧清兮送到了陳府門口,看著她進了府門,這才讓車夫掉頭走。
顧清兮回到了浣花苑,發現院子裏靜悄悄的,隻有兩個小丫頭子坐在走廊的長凳上打著盹兒。
其他人都不知道哪兒去了,顧清兮也沒叫這兩個小丫頭,就先去弟弟房裏瞧了瞧。
顧卿樺正睡在床上歇午覺呢,欣榮則靠在床頭,閉著眼睛也睡著了,手裏的繡布掉在了地上也不曉得。
欣慰的笑了笑,也沒再打擾兩人,顧清兮將地上的繡布撿起放在了床頭,隨後便輕手輕腳的出了房。
剛一出來,那兩個打盹的丫頭就醒了,瞧見顧清兮倒嚇了一跳。
“小姐,你回來了?”兩個小丫頭子連忙起身行禮。
顧清兮望著兩人,詢問道,“其他人呢?”
“其他人?”其中一個神色有些遲疑,似乎不敢說的樣子。
顧清兮眉心微蹙,另一個便忙道,“小姐,您不知道,三姨娘與表姑娘又掐起來了,紅枝姐姐他們都過去瞧了。”
“哦。”都過去瞧了?“隻讓你們兩個看院子?”
“是。”那兩個見顧清兮麵色不悅,連忙解釋道,“是這樣的,三姨娘與表姑娘這才鬧的特別厲害,下人們似乎勸說不住了,這才來請小姐過去幫忙處置,可小姐人不在,崔喜姐姐她們這才過去的。”
顧清兮聽罷,麵無表情的點了頭,沒再說什麼,徑直回了自己房中。
隻是,心底卻漸漸心驚。
是自己往日太縱了她們嗎?這才將她的話都忘到了天邊了?
眼底,眸光漸冷,看來,是該給她們長點規矩了。
……
那一邊,三姨娘與何知夏兩人鬧的正凶。
自從大太太與陳韻惠死了之後,這院子的主人也就剩三姨娘與何知夏了。
所謂一山容不得二虎,這本就是三姨娘與陳韻惠的院子,陳韻惠死了之後,也該由她一人來當家,可是,偏何知夏不知趣,總覺得三姨娘不過是個姨娘,比那伺候人的丫鬟尊貴不到哪裏去,所以,她便以大少奶奶的身份,處處想壓製三姨娘,想在這院子裏要個強占個頭,想為日後當家開個好頭。
哪知道,這三姨娘麵軟心硬,並非是個軟柿子,而且手段也毒辣的很。
每每何知夏故意挑釁,到最後不但得不到半絲好處,還經常的反被三姨娘給欺負了。
為此,何知夏氣悶不已,三姨娘對付不了,便拿她的丫鬟撒氣。
這不,這日一大早,何知夏起來梳洗,發現自己的一瓶雪玉膏不見了,那雪玉膏十兩銀子一瓶,對皮膚效果極好,她用了不到半瓶,明顯覺得皮膚細膩紅潤了許多,雖然那半張臉上的毒斑還未消除,但是,看這半瓶的效果,她覺得,再多用幾瓶,那些醜陋的毒斑定然能全部消除,到那時,她再恢複如花容貌,不怕陳奕飛不回來。
“你說不是這賤婢偷的?那是誰偷的?早上就她進過我那屋子。”何知夏使命的拽著一個小丫頭的頭發,對三姨娘控訴著。
那小丫頭也不是個好惹的,欺著何知夏鬥不過自己主子三姨娘,也因想著三姨娘同樣嫉恨何知夏,便想在主子跟前討個巧。
這何知夏欺她個子小揪著她的頭發,她便雙手一伸,直接抓上了何知夏的心口,摸到了那渾圓之地,狠狠一掐,直掐的何知夏啊的一聲尖叫起來。
“小賤人,你敢掐我?”何知夏一手抓著她的頭發,另一手就朝那小丫頭臉上甩去。
那小丫頭臉被扇的脆響,當即哭了出來,“你才賤呢,你勾引大少爺,主動爬上大少爺的床,不知羞恥,鬧到大少爺現在都不回來了,你不要臉,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