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他來說,可謂是繼顧清兮退婚,母親去世等一係列打擊過後,唯一能稱得上是讓他欣慰的事了。
而今,他一心撲在公務上,每日裏除了正常的帶隊巡邏,便是訓練士兵,根本不給自己留一點的空餘時間。
不僅對自己嚴格,就是對那些屬下,他也嚴格到冷血,訓練執勤,每一項都要做到近乎完美,不容許一點點瑕疵,更不能懈怠,就比如今天這兩個新兵,因有些承受不住他的魔鬼式訓練,偷偷溜到茅房裏歇了那麼一小會,被他逮到了,便親自叫到一邊訓練。
三個時辰了,從早上一直到現在,兩人不斷的訓練刺殺,飯沒吃不說,就連水也沒有一口,兩人廝殺拚刺的木棍都已經斷了十幾根了,但是,陳奕飛仍沒有喊停的意思。
這兩個士兵,痛苦的快要瘋掉了,心中萬分懊悔,千不該萬不該不聽那些前輩們的話,竟然在這活閻王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招,果真是自尋死路。
然而,這兩人連跪地求饒的勇氣也沒有了,因為前輩們說過。
他們的閻王隊長,最討厭懦夫,一旦他們求饒,會更加激怒到他,到那時,準保他們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至於怎麼才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前,他們才來的時候,想象不到,而此刻,麵對著陳奕飛那冷峻的眼神,兩人體力透支,快要癱軟卻還要使出渾身力氣拚鬥的時候,他們覺得真不如死了算了,但卻當著陳奕飛的麵,連死也不敢。
隻痛苦的支撐著,支撐到最後一刻,終於,眼前漸漸黑了。
烈日下,那兩個士兵一先一後的倒在了地上,昏了過去。
陳奕飛冷眼瞅著地上兩個人,冷聲吩咐著其他屬下,將這兩人抬回去,等醒了之後,繼續出來訓練。
其他士兵不敢怠慢,亦不敢有所反駁,從此後,無論做什麼,都得盡心盡力,不敢馬虎了,不然就是自尋死路。
將這邊的事處理之後,陳奕飛徑直回到自己的住處,因為那兩個新兵,這半天,他也是一口水未喝。
他如今就直接住在護衛隊的大院裏,離他的訓練場不遠,來回很方便。
……
何知夏是直接找到了陳奕飛的護衛隊的大院,隻是,才要進去,就被門口兩個帶刀的守衛給攔了下來。
“我要見你們隊長。”礙於兩人拔出來的刀,何知夏後退幾步,說出請求。
“隊長?”其中一人上下打量了下何知夏,見她臉腫的像隻馬蜂窩似的,不禁凝眉疑惑道,“你是什麼人?”
“我是他的———”何知夏一愣,繼而咬唇道,“他是我相公。”
“相——相公?”兩人瞠目結舌,他們隊長雖然脾氣像閻王,可是,那身材樣貌可都是沒的說的,怎麼會有這麼一個……醜的讓人看著都想哭的女人的娘子呢?
“隊長何時成親了?”
“這女人一定胡說,前兒晚上,他們還在說,隊長是因為心愛的女人沒了,這才性子大變,變得像地下的閻王似的。還商量著,要不要再給隊長找個漂亮女人,這樣,隊長心情好,咱們兄弟的日子也能好過些。這倒好,突然冒出來個女人說是隊長的娘子?”
“你們說什麼?”何知夏那腫的成一條縫的眼睛裏,迸射出一抹寒光,“你們想給你們隊長找女人?”怪不得,自從進了軍營之後,他就一直沒有回過陳府,後來,因表現好,皇上直接建了支皇家護衛隊,由他來當隊長,這樣的事,竟然也是他的侍衛到陳府來為他取東西時說出來的。
不然,她們誰能知道,他現在已經成了皇家護衛隊隊長,而不是以前那個小小的貼身侍衛了。
“這不管你的事。快走。”其中一個侍衛不耐的瞪著何知夏,話說,她的樣子還真的夠嚇人的,若是晚上見了,一準會認為自己撞鬼了。
“我要見你們隊長。”何知夏氣惱道,“你快去通傳,就說夏小姐來了,要見他。”
“夏小姐?”另一名侍衛好笑的盯著何知夏,“才還是娘子,這會子又成了夏小姐了?哼,我看你八成腦子有病,快走,告訴你,這裏可是皇家護衛隊的大院,你若敢在這裏發瘋,我們可是有直接斬殺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