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疼該找太醫才是,這宮裏養了一堆的太醫難道就隻是吃白飯的不成?”紅枝很不滿的在旁邊嘟囔了一句,這幾天,小姐每天都要去惜語殿給那刁蠻公主取藥熬藥的伺候著,真是可惡,沒病還裝病,要是真是心口疼,疼死她才好呢。

那宮女臉色微冷,卻對紅枝的話充耳未聞,隻對顧清兮催促道,“姑娘快些,公主說了,讓您半個時辰內務必過去。”

“我們小姐才回來,難道還不讓歇口氣?”紅枝氣道。

“小姐?”崔喜瞧著那兩個宮女的神色,隻覺出來者不善。

“沒事。”顧清兮安慰的看了下崔喜,然後,對那兩個宮女說,“好吧,你們且等等,我準備一下。”

說罷,進到裏間,取了一些隨身用的東西。

“小姐,壺鹿陪您一起吧。”快出門的時候,壺鹿跟了上來。

“好。”顧清兮也正有此意。

豈料,那兩個宮女將壺鹿攔了下來,一麵笑對顧清兮,“顧姑娘,公主說了,隻讓您一個人過去,您若有什麼需要提的拿的,奴婢們可以幫著。”

“你們這是……”紅枝氣鼓鼓的瞪來,“我們小姐又不是你們公主的丫鬟,憑什麼這樣伺候著?”

“紅枝。”顧清兮輕聲囑咐了句,“既然公主心口疼,又如此相信我,這一趟,我該去的。”

“……”壺鹿沉聲說了句,“小姐,小心。”

“嗯,走吧。”顧清兮先出了門,兩個宮女隨後跟上。

晌午的陽光溫暖如斯,暖暖的籠著惜語殿,讓本就富麗堂皇的宮殿,越發顯得耀眼而奪目,金碧輝煌。

隻是,才一來,顧清兮就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顧姑娘,請。”見顧清兮在台階上站定,那兩個宮女生怕她突然反悔,連忙請道。

這門口竟然連半個伺候的人也沒有?顧清兮心中生了警惕。

“好。”

跟著兩個宮女,顧清兮穿過門廊,走過大廳,去往賀惜語的內寢。

然而,才一踏入賀惜語的房門,那兩個宮女猛然一閃,大喊了一聲‘到了’,即刻間,一隻巨型的網從天而降,朝顧清兮落了下來。

顧清兮心思一沉,袖籠內某樣東西滑入手心,但她卻不動聲色,隻做茫然大驚的模樣,“怎麼回事?”

大網一收,顧清兮被困在小小的方寸之間不能動彈,四麵八方湧出來七八個宮女,隨後,賀惜語又在幾個宮女的簇擁下,自裏間出了來。

“喲,”賀惜語踱著步子,囂張的來自顧清兮跟前,鄙夷的勾唇冷笑,“本公主這網往常是用來捕魚的,瞧瞧,今天這都捕了什麼?一個……嬌滴滴的小美人?哈哈……”

“公主,您這是何意?不是說心口疼嗎?”顧清兮似乎還在驚愕中沒有回過神來。

“是啊,心口疼。”賀惜語臉色一冷,暴戾的情緒瞬間爬上臉頰,“本公主的確心口疼,那都是因為你這賤丫頭。”她手指著顧清兮,十分凶狠的道,“在你進宮之前,本公主活的多快活,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就連父皇都要忌憚三分,可是,現在呢,你瞧瞧,本公主天天悶在這破屋子裏,父皇也有好幾天沒過來瞧我呢?更可氣的是,你還敢下毒害本公主?還敢……”

她突然陰測測的一笑,小臉朝顧清兮一湊,眯著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你這賤丫頭,憑什麼比本公主還要先與六皇子認識?”

果然,說到正題上了,還是因為陳奕回。

常言道,紅顏禍水,於他這,卻是美男禍水。

看來,這惜語公主還真是對陳奕回一見傾心了。

顧清兮定定的望著賀惜語那氣惱的猙獰的小臉,突然覺得,她哪裏跟自己像了?她顧清兮就算再動怒,也沒有小臉扭曲成那個樣兒吧?

“哼。”見顧清兮不語,賀惜語又是冷冷一笑,眼底一閃而逝的殺意,“不過,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本公主也懶的與你再多計較了。”

“公主是想知道六皇子的事?”顧清兮就好似沒聽出她話中的意思,反像拉家常似的輕描淡寫的問了一句。

但就是這句很平常的話,既觸怒了賀惜語,卻也成功的吸引住了她。

“哼,賤婢,你果然跟他很熟嗎?你跟他什麼關係?為何他才第一次來南陵國,你就與他相熟?還有……你都知道他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