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丫頭,犯規的不是我,是你呢。”陳奕回卻是心情極好的,與她鬥嘴起來,“若不是你問我是不是有事找你?我怎會說‘想你’;若不是你主動告訴我,是你襲擊了那刁蠻公主,我怎麼會一時激動的脫口而出?”

“你……”顧清兮柳眉倒豎,氣的差點噎住了,“你狡辯,我問是不是有事,隻是隨意那麼一問,何況,你沒事來做什麼?”

“丫頭。”陳奕回突然伸手,捧起她生氣的小臉,微微一笑道,“對於我來說,想你就是最大的事了。”

“……”顧清兮用力別過臉,“你犯規了,如果你再這樣,昨晚的話不算,從此以後,我……”

“還以為你在那刁蠻公主那裏吃了虧,所以才急著來看你,知道是你襲擊了她之後,我自然是高興的有些得意忘形了。”不等她說出殘忍的話,陳奕回老實的搬出自己的歪理解釋。

“哼。”提起這個,顧清兮更是一肚子火,雙眸卻因怒火越發晶亮如華起來,“還不是因為你,若不是你,她會找我嗎?你自己招惹了她,卻讓我來受罪……你……你真是好啊,陳奕回。”

虧他還能笑的出來,兩個女人為他打架,他很得意吧?

“所以,我也可以告訴你,此事是誰所為。”陳奕回狡黠的對她一笑。

“是誰?”該不會就是你這隻狐狸吧?顧清兮正想說他,貴祥卻突然從天而降般落到了兩人跟前。

“顧姑娘……出事了,皇上讓你即刻去……禦書房。”貴祥一來,就急的什麼似的,對著顧清兮就喋喋不休起來,“哎,真是不知該說什麼好,這宮裏多少年沒出過這樣荒唐的事了,也真是,惜語公主近來是不是犯了太歲?怎麼不好的事全落到她一個人頭上了,哎,顧姑娘,你怎麼還不動,快隨咱家去吧,皇上還在等著呢,還有,啊,你……六皇子?咱家見過六皇子。”

貴祥一臉驚悚的對陳奕回行禮,那臉上的表情不可謂不精彩,一雙眼珠子不停的在他二人之間轉著。

“六皇子,你要的花種,稍後我會派人送去。”顧清兮隨意編了個理由。

“好。”陳奕回點頭微笑,“如此就麻煩顧姑娘了。”

“哦,顧姑娘,快隨咱家去吧。”貴祥也沒空猜這兩人的關係,連忙催道。

“好。”顧清兮便朝陳奕回點點頭,然後隨貴祥而去,隻是,去的路上,她一直在想著,皇上找她何事?剛才貴祥無意間似乎提到了賀惜語。

難道是為了賀惜語這件事?該不會認為那打油詩是她所做吧?

果然,她還是要被嫁禍的嗎?

但,再想到剛才陳奕回未說完的話,顧清兮心下微顫,若真是陳奕回所為,又當如何?

這邊,陳奕回瞧著顧清兮二人遠去,也不停留,徑直去找賀廉鈞。

他也猜到皇上找顧清兮大抵是為那刁蠻公主的事了,不過,南陵國皇族之事,他一個外人自然不便插手,但是,賀廉鈞就不一樣了。

那個男人,雖然長的讓人瞧著很不順眼,但……好在為人還算耿直,還算值得信賴的人。

禦書房裏,賀惜語跪在賀炎腳邊,哭的泣不成聲,“父皇,你一定要為語兒做主啊,否則,語兒還有何顏麵苟合在這世上?父皇……那人如此中傷語兒,其實,是借語兒想毀了我皇室的清譽,毀了父皇的名譽,他們是在挑釁父皇您啊——”

這個時候,賀惜語一張小嘴倒還是能言會道。

“你說,此事乃永福宮顧姑娘所為,可有何證據?”賀炎聽了半天,終於淡淡的發話了。

“不是她還能是誰?”賀惜語抹了把淚,忿忿道,“父皇,難道您沒瞧出來嗎?自她進宮以後,才幾天呀,語兒總是出現這樣那樣的意外,又有哪一樣是與她無關的?哼,語兒覺得,她定然是對語兒之前的所為懷恨在心,這才想毀語兒清譽,以發泄她心頭之恨。”

賀惜語半跪在賀炎膝下,一行哭一行控訴,含淚的眸裏充滿了痛苦屈辱的情緒,語氣更是斬釘截鐵,就好似親眼見到顧清兮那麼幹的似的,或者說一口咬定就是顧清兮幹的。

這件事不管算到誰的頭上,目前算到顧清兮頭上,於她最是有利。

反正,目前第一步就是除掉這賤丫頭,至於其他,一切好說。

碰巧,顧清兮跟隨著貴祥這時剛走到門口,將她的那一段哭訴聽了個正著,不禁暗咒,果然好的不靈壞的靈,倒黴的事又落她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