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陳奕回回答的十分爽快,“不然,我如何回來見你?”
在離開她的那幾個月中,他將一切恩怨情仇已然看透,該做的不該做的,他都做了。
而今,誰也入不了他的心,唯有顧清兮三個字深深的烙進了他的心底。
這一輩子,就是她了。
顧清兮心裏莫名的就心安起來。
放下,一切放下。
隻與她……
她忽地羞紅了臉,將臉貼在他的心口,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覺得,若一輩子就這樣窩在他懷裏,已是足夠。
“丫頭。”陳奕回卻托起她的小臉,深深的望著她的眼睛,“那麼,不是那個有著使不盡的銀子的闊少,亦不是位高權重的皇子……既沒權也沒勢又沒錢,你還要我嗎?”
顧清兮也看著他,看他期待的眼神,突然一本正經道,“要是這樣的話,我要考慮一下。”
“啊?”陳奕回愕然的叫了聲,隨後,乞憐般的圈著她的腰,討好道,“可是,我會做飯,還會暖床……再說,我早就是你的人了,你不能不要我。”
顧清兮嗤的一聲就笑了,稍稍直了直身子,對上他的薄唇,輕輕吻了下去,輾轉呢喃,“奕回,我要你,隻要你。”
陳奕回身子一僵,不是因為這個淺澀的吻,卻是因為她這句話。
奕回,我要你,隻要你……
“丫頭……”喉間滾過一絲歎息般的呢喃,他擁緊她的身子吻了下去,輕輕闔上的雙眸,悄然滑落兩滴晶瑩的淚珠。
……
第二天,顧清兮獨自坐著馬車,陳奕回與賀廉鈞兩人則騎著馬,一起回京城。
一路上,賀廉鈞再也沒有多說一句話。
不知是顧清兮多心還是什麼,總覺得他好像刻意與自己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那種冷漠與疏離,比之陌生人也沒太大差別。
顧清兮幾次想問,但是話到口邊,都被他漠然的態度給噎到了回去。
陳奕回也是瞧出了端倪,隻安慰她道:你師父不是跟你,他是過不了自己那關,你多給他一些時間。
顧清兮最後想想,還是聽了陳奕回的話。
……
幾天之後,回到宮中。
顧清兮獨自回到永福宮,賀廉鈞與陳奕回自去皇上那邊。
紅枝等人皆是呆住了,直到顧卿樺撲進顧清兮懷裏,大聲嚷著,“姐姐,你回來了?”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齊齊圍了過來。
“小姐,你這是去哪兒了?”
“小姐,快急死我們了。”
“小姐,你不在的這幾天,樺兒天天哭著要姐姐……”
“讓你們擔心了。”顧清兮非常抱歉,那一夜,她做了噩夢,半夜去找陳奕回,結果,就被他帶出了宮,臨行前,連個招呼也沒讓她打。
欣榮見她風塵仆仆,忙拽開紅枝等人,拉著顧清兮坐下,“小姐,能平安回來就好。”一麵又吩咐紅枝跟崔喜,“你們快去給小姐準備浴湯,讓小姐好生洗洗,人也清爽些。”
被她這樣一說,顧清兮倒有些不好意思,回來的這幾日,也算是日夜兼程,她好沒好好的洗過澡呢,再加上出門的時候連件換洗的衣裳也沒準備,都是陳奕回在路上買的,材質款式什麼的,自然與她往日穿的不能比。
且也沒空兒換衣,這一回來,身上的衣服都皺巴巴的,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倒憔悴了許多。
紅枝崔喜聽言,忙‘嗯’了一聲,下去準備。
這邊,顧清兮接過欣榮遞來的茶,淺淺抿了一口,再抱著樺兒,一邊揉著他的頭發,眼神慈愛的像個長者一般,看著他的小臉,疼惜道,“瘦了,姐姐不在的這幾天,你定是沒有乖乖吃飯。”
“樺兒有乖乖吃飯。”顧卿樺倚在姐姐懷裏,有些撒嬌的說,“樺兒就是想姐姐。姐姐,你去哪兒了?為什麼不帶樺兒一起?”
“是啊。”欣榮這時也好奇的問,“那天早上,壺鹿突然從外麵回來,還受了很重的傷。我們問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就是不說。後來,還是冰糖將她送出宮外,說是去療傷的,到現在還沒回來呢。”
“哦。”顧清兮微微蹙眉,壺鹿是因為自己被陳奕回的人傷著的,也不知現在如何了,她是賀廉鈞的人,改日還要向他問問才行。
“小姐,你沒事吧?”見她失神,欣榮小聲的又問了一句。
顧清兮搖頭,轉而笑問,“我不在的這幾日,你們都好嗎?”
“嗯。”欣榮點頭,說道,“皇上很照顧我們,不時有賞賜的東西送過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