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架在脖子上,而且周圍都是方子淵的人,夏偉雄沒有任何的勝算,他就算不像認栽,現在也沒辦法了。
夏偉雄一邊磕頭一邊罵著夏靈雨。
“夏靈雨,你這個沒長腦子的豬。你簡直引狼入室,你死了算了你!”
本來就被方子淵欺負的有些喘不過氣來的夏靈雨,現在聽到夏偉雄的話,一時間哭喊著說:“你還罵我?這還不是你做的孽嗎?我也是受了你的連累,我怎麼有你這麼一個父親?該死的是你!”
昔日裏關係很好的父女,突然間反目成仇,你罵我,我罵你的,簡直不忍直視,可是方子淵卻看得起勁兒。
在生死邊緣,這對父女簡直驚人的相似,都在狗咬狗,恨不得讓對方承擔了所有的過錯。
這一刻,方子淵看著向思曼的照片,突然好想好想向思曼。
他慶幸向思曼從小不在夏偉雄身邊長大,她那麼的單純,那麼的善良,她的目光無時無刻不在圍繞著他轉。
可惜現在她死了,不見了,連屍體都找不到了。
方子淵隻覺得心裏疼的難受,耳邊夏偉雄和夏靈雨之間的叫罵讓他心煩意亂的。
“夠了!夏偉雄,我要你給向麗阿姨賠禮道歉,沒讓你做別的。夏靈雨,嗓子失血過多,聲帶受損也能罵的那麼歡快,看來你是傷的不重,或許是我沒刺對地方,怎麼樣?我重新來過?”
方子淵的話把夏靈雨嚇得直接暈死過去。
夏偉雄看著夏靈雨渾身是血的樣子,多少還是有些害怕的。
他一下一下的給向麗磕著頭,然後一遍遍的說著對不起。
一百個頭磕完之後,夏偉雄的腦袋都出血了,但是絲毫沒有讓方子淵覺得舒服一些。
他把夏偉雄交給了警察,並且把他這幾年違法亂紀的證據也一並交了上去,從向思曼那裏學到的法律,夏偉雄最少能判三十年。
三十年後他已經成為幹瘦小老頭了。
方子淵讓人把夏靈雨給送到了醫院,在救治完之後,把夏靈雨刺傷向思曼的視頻發給了警察。
視頻他動了手腳,基本上沒有向思曼挾持夏靈雨的痕跡了,而反過來都是夏靈雨刺傷向思曼的畫麵。
加上她在飛機上的視頻,方子淵以誣陷罪把夏靈雨送進了監獄。
當他做完這一切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的人生一點目標都沒有了,甚至連個慶祝的人都沒有。
他下意識的打開香檳,笑著說:“曼曼,給我找個杯子來,咱倆慶祝一下。”
說完之後他才想起來,向思曼已經不在了。
那種孤寂突然從四麵八方襲來,讓他心痛的快要窒息了。
從兩年前得知了向思曼的真實身份開始,他就在籌備著這場複仇,打算為向思曼討回一個公道,可是他又怕向思曼知道之後心痛難受,畢竟夏偉雄不是一個有愛心的父親。
所以方子淵打算自己瞞著向思曼動手。
他忘不了向思曼畏寒症發作時的痛苦,他看著心疼。
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在這場複仇中,他失去了向思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