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美人妝豔不知男女,仙子心寒無論是非(1 / 3)

小乙三人看那沈沐白跳舞,不由的拍案叫絕,他身體極軟,身形消瘦,看起來與一個美妙少女一般無二。這沈家人看來真是天生麗質,想那沈沐陽年近四十,卻恰似二十初頭那般,而這沈沐白,雖是男子,如此這般打扮,風姿卻更勝美豔女子。三人不由看得癡了。

沈沐白上下翻騰,紅袖飛舞,好看至極,他跳了半響才方回到火堆旁。他雙頰潮紅,似那少女懷春。他拉了拉衣衫,清理身上汙泥血漬,慢慢說來,

“終於大仇得報,哈哈,哈哈!”

童陸疑惑看著他,問道,

“沐白哥,在雲龍賧最後一晚,是你將那劉世傑殺死了麼?你不是說武藝不如他,何況你現在身體如此單薄,又怎能傷得了他。”

沈沐白笑笑,

“你是想說我現在與那瘦弱女子一般是吧!哈哈,沒關係,隻要能殺得了那人,要我做什麼都願意。”他眯起眼笑道,

“真是惡有惡報,那劉家竟然家破人亡,看到劉世傑那般破落樣子,真是大快人心,大快人心,哈哈。”他看著三人,奸笑道,

“你們不想知道我怎麼殺的麼?”

小乙趕忙接話,

“沐白哥,你快說,快說。”

沈沐白站起身來,自轉一圈,輕抬又袖,

“哈哈,你們看現在的我,如若是再打扮一番,和那魚水緣中女子相比如何。”

白青搶著道,

“沐白哥,你現在真的美極了,隻怕要迷死人呢,那魚水緣裏怎會有你這般姿色的女子!以前聽說沐陽姐在雲龍賧算得上數一數二的大美人,你這一打扮,隻怕也不輸於她的。”

白青說完一臉豔羨,口中仍是喃喃,

“怎麼能這麼好看,我這要是……”

沈沐白大笑起來,

“我姐那可是國色天香,當年求親之人多如牛毛,她現在人過四十,依舊有不少人惦記著她呢!”

沈沐白停了停,又道,

“我在那魚水緣做了花魁。”

小乙三人眼珠都快掉了出來,耳朵豎了起來,聽他接著道,

“難道你們沒聽過清音姑娘麼,我可是做了一個多月花魁呢!”

三人張大了嘴,小乙直搖頭,

“啊,你沐白哥就是清音姑娘!天啦,天啦,太亂了!”

沈沐白拍拍他頭,笑道,

“那兩位劍待太過勇猛,要想近那劉世傑的身,還真是不易。我四處探查,那劉世傑自從許家公子死後,便經常出入魚水緣,也隻有這時,才會放鬆一些警惕,我也才能有那機會,所以想到了此計。還好我天生麗質,隻需麵巾遮掩,不言一語,再加上這些年琴藝暴漲,想要騙過那老鴇卻也容易。那老鴇以前認識我,因而處處都得小心,平時也得畫上濃妝遮掩。”

沈沐白頓了頓,繼續說來,

“這劉世傑逛個青樓,劍侍也都在一旁,很多次都無功而返。正憂慮間,那王家兄弟讓劉家輸得徹底,這劉家小子從此不再出門。正在考慮是否潛入劉府給他來個一劍穿心,竟然來了個不速之客,那王滿銀!哈哈,那小子可是個好騙的主,在我麵前數落那劉世傑,我不住掩嘴,他竟是越說越起勁。最後我在紙上寫下一行字,‘八月十五,約劉公子前來,當奴家麵羞辱於他如何?’那王滿銀看到後大喜,我寫下計謀,臨走時還讓他在手上親了一口,呃,到現在還惡心。”

“那劉世傑功夫也是不錯,如果與他正麵較量,隻怕我的勝算不大。茵茵的仇,我不願他人插手,必須要我一人來報。也是天助我也,那王劉兩家大打出手之後,劉世傑便整日以酒為伴,把自己身體消磨了不少。說到這裏還真得感謝一下王滿金王滿銀兩兄弟,要不我這仇隻怕是還要多費些功夫,至少做到全身而退已是不能。”

“八月十五明月正圓,正是殺人好時節。那王滿銀也是守信,將劉世傑約到魚水緣,二人一間上等包房,叫上酒水魚肉,幾個風塵女子陪在一旁。按計劃,王滿銀叫退了那些女子,二人身前就隻有我一人陪伴了。我撫了一曲《鳳求凰》,那王滿銀也是樂開了懷。”

“隻聽那王滿銀滿眼堆笑,輕聲道,‘世傑兄,你知道要請這清音姑娘單獨演奏一曲需得多少銀兩麼?’那劉世傑卻不言語,隻是自斟自飲,毫不理會那王滿銀,我也想待他憨醉之時,一劍了結他性命。那王滿銀也不著惱,接著道,‘一百兩現銀,那還是隔屏風之價,若是當麵演奏,那可是要再翻上一倍。’王滿銀有些得意,繼續道,

“‘這清音姑娘剛才這一曲便要收兩百兩銀子了。不過,世傑兄,對於我們這等大戶人家,這點小錢當然也不會放在心上了。’劉世傑現在身無分文,卻仍似大豪一般,隻輕蔑瞟了一眼旁座王滿銀。那王滿銀肚皮微微突起,一雙手放在肚子上,交替拍響,那聲音真是難聽至極。又聽他接著道,

“‘我兄弟二人,長久以來都很是佩服世傑兄,不僅武藝高強,學問淵博,家族事務也是被你經營得風生水起,我王家兄弟與您相比,真是慚愧之至、慚愧之至。你看即便劉家淪落,世傑兄也始終也是錚錚傲骨。要換作是我兄弟二人,隻怕已然死了幾次了。’王滿銀隻睜一眼,斜眼看那劉世傑,劉世傑繼續喝酒,但眼中已有怒火生起。王滿銀又道,

“‘最讓我佩服的還是世傑兄的孝心啊,你看這家族四散而去,隻剩下劉老太一人,可世傑兄堅持要留下照顧祖母,這孝心天地可鑒,可昭日月。老太太風燭殘年,遭此變故,還能有孫兒膝下承歡,也不枉她修佛布施一場。’這王滿銀也是厲害,你要直說這劉世傑,他隻會當作耳旁風,但要提及那劉家老太,隻怕隨時會暴起傷人,反正他早已輸得幹幹淨淨,更不在乎死了。於是我瞪了那王滿銀一眼,王滿銀閉嘴抿酒,那劉世傑也努力壓製心中怒火,不住給自己倒酒。王滿銀向我點點頭,我又彈一曲《長門怨》,極盡淒涼。這劉世傑竟是哭花了眼,直接端起酒壺想要將自己灌醉。可也是奇怪,這劉世傑酒量竟是好得出奇,幾壺下肚卻絲毫不顯醉意。王滿銀興致極高,又叫來酒水,劉世傑依舊隻顧喝酒。王滿銀看著劉世傑哈哈大笑起來,他拍著肚子,大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