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守在屋外,隻聽得那環兒不住大聲叫喊,又不知這屋內情形,公子焦急萬分,不住捶打手心。白青欲要入內,卻被公子攔住,
“這幾位都是老太醫了,應該不會有問題,你就先休息休息,若是不成你再來想辦法。”
白青點頭,也是時刻注意屋內動靜。過了很長時間,屋內傳來孩子啼哭之聲,幾人這才鬆了口氣。房門打開,婆子將孩子遞給公子,
“又是個小公子,真是好福氣。”
眾人都是歡喜,幾位太醫也一齊出來向公子道賀,公子樂得合不攏嘴,邁步就要進門,與一個丫環撞個滿懷,
“這麼急幹什麼,夫人沒事了吧!”公子笑盈盈說笑。
“公子,夫人她,夫人她出了好多血!”那丫環說完便大哭起來。
公子拉住那幾位太醫,問道,
“你們不是說沒問題了麼!為何還會這樣!”
太醫們都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一位戰戰兢兢說道,
“剛才一切都好……”
公子怒道,
“你們什麼都沒看見是不是!”
那太醫怯怯點頭,表示都是隔著簾子,依照婆子說法,然後指導婆子丫環如何做法。
公子大怒,
“我都不介意這事,你們竟敢!!哼,要是環兒出了問題,拿你們是問!”
白青早已搶進屋內查看,看到那般情形也是心驚,心想若是自己堅持進來,可能就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了。她穩定心神,讓丫環婆子配合著治療,又過了好長時間方才走出屋來。小乙見她神情憔悴,也是心疼不已,趕緊將她扶到石桌旁坐下,公子飛快鑽進屋去。白青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小乙哥,要是我一開始進去就好了,都怪我不好,都怪我!”
小乙摸著她柔順長發,
“你也盡力了,不過這裏到底出了何事,那環兒姑娘怎麼了?”
白青長呼一口氣道,
“出血過多,生完孩子後眾人也未注意,以為環兒姑娘昏睡過去了,婆子丫環收拾好後便給她蓋上被子。好一會,那丫環才發現床邊流下血來,要是再晚些發現,隻怕就要丟掉性命。要知道,這可是大出血呀!”
小乙輕聲問道,
“那現在又是怎個情況?”
白青無奈道,
“血雖止住,但環兒姑娘身體已經十分虛弱,就怕留下病根,這可是一輩子的事呢!”
白青流下淚來,一旁童陸嘟著嘴道,
“為何環兒姑娘會早產,是否出了什麼問題?”
白青搖頭歎道,
“這就不得而知了,興許是先受那孫夫人刺激,後又不小心磕碰到了吧。現在就希望她能好生恢複,不要留下後遺之症。”
童陸拉拉小乙,
“小乙哥,你過來,我有話跟你一人說。”
白青有些疑惑,卻也未加攔阻。小乙跟著童陸來到院中角落,童陸在他耳旁輕聲說來,生怕他人聽到,
“小乙哥,我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你想那太醫為何如此這般救人,我有種預感,這事可沒有這麼簡單。”
小乙一想,也是大驚,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做了手腳,故意讓夫人早產,這些太醫也可能是那人派來查看情況,碰巧遇到,然後趁機下手?”
童陸微微點頭,
“隻怕是這樣了,小乙哥,咱們要不要告訴公子。”
小乙搖頭道,
“我也不知,這事有些複雜,要不暫時別說,先看看環兒姑娘恢複情況。”
童陸點頭,二人商議已畢,這才回到白青身旁,白青見二人不願與自己說明,卻也不問究竟,她知二人若真刻意相瞞,必不是什麼好事,幹脆也不再多管。公子出了屋來,坐在小乙身邊,看著白青說道,
“現在我連這太醫也不能信任了,青姑娘,能否求你個事?”
白青點頭應允,
“嗯,公子,但說無妨。”
公子繼續說道,
“青姑娘,能否多留你些時日,為我環兒引針開藥,把她身子調理好才是。”
白青看著小乙童陸,看二人並不反對,這才點頭答應下來,
“這又有何難,我們留下便是,正好小乙哥也需要好生休養,看他老是喝酒,不知還要恢複到什麼時候。”
小乙摸摸頭,傻笑看著白青,又聽白青道來,
“公子,能否求你個事?”
公子點頭,又聽白青說來,
“經此一事,我又覺得自己醫術隻是學得皮毛,可否讓我有機會向太醫們多多請教學習。”
公子笑道,
“這又有何難。院子這麼大,你們以後就住這裏,也好與環兒有個照應。我再令太醫上門傳授醫術,一個太醫所擅之術講完,那就再換其他。”
白青終於擠出一絲笑來,
“那我們就在這裏白吃白喝了。公子,你對環兒姐姐可真好!”
公子歎了口氣,正欲再說,隻見一人悄悄過來,在他耳邊低聲說話,公子聽後便與小乙三人告辭,又進到屋中寒暄幾句,這才跟著那人一同去了。
童陸遺憾道,
“已經走了這麼多個月,還沒出這大理城,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姐姐。”
小乙白青也是皺起眉頭,又聽童陸說來,
“不過咱仨人一起,這一路倒也是十分有趣啊。咱們就在這好吃好喝,養足精神,之後再弄輛好點的馬車,走路實在是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