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好久,眾人肚裏咕咕直叫,童陸大聲叫喚,
“這郝香郝味怎的這麼慢!”
話音剛落,就聽得郝味笑言,
“好事多磨,好事多磨,用心烹製,才有好味道嘛!”
郝味端著一大鍋湯進帳中,香味瞬間竄滿了整個營賬!童陸一馬當先來到郝味麵前,說是要幫忙,但誰人不知他心思,隻是不願明說而已。童陸如願喝了第一口湯,看他那表情,真是美得不像樣子!
郝味叫他讓開,放下大鍋,對眾人道,
“嗬,人還不少!還好我們早有準備!拿幾人跟我一齊過去抱酒端菜,今日我們二人請假,咱們好生吃喝一頓!”
幾位女子倒是勤快,跟著郝味去了。剛一出門,郝香也端了一鍋湯進來,與郝味的那鍋有些相似,小乙看著兩鍋,笑道,
“你倆到現在還在較勁呢!”
郝香笑道,
“偶爾比試比試,共同進步嘛!”
小乙笑問,
“誰贏麵大些?”
郝香道,
“自然是我啦!我和他六 四開,我六他四!”
“屁話,是你四我六!”
郝味端菜進來,剛好聽到郝香自誇,於是二人又開始鬥嘴,倒是逗得眾人開心不已。兩位大廚也是想得周到,特意給明了和尚單獨做了飯菜,明了十分感謝。他當然也不會在意眾人的吵吵鬧鬧、吃吃喝喝,帳內熱鬧非凡,他也是滿臉的欣慰之色。小柴和小楠哪裏有過這等經曆,聽著眾人臭屁胡扯,都覺十分有趣,二人慢慢融入其中,也許早把那高高在上的一套,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這夜,仙翁端木並未回來,眾人也不閑擠,便在這一個帳中過了一夜,第二日一早,小乙晨練回來,郝家兄弟也已然準備好了美食,眾人一齊吃過。白青伊伊和菲菲已然有了差事,忙不迭的去切藥了,浪哥兒琴哥兒也一齊過去幫忙。仙翁喝了一夜回來,醉得很了,歐陽明便留了下來,幫著端木照顧師傅。這下可好,也就小乙童陸和明了和尚沒什麼事做,總不能老是喝酒看美人吧,於是三人商量著去往城中遊玩,也正好順路,去告知程輝一聲,免得他為自己擔心。
歐陽明的牌子送給了童陸,他也是歡喜得很,老是攥在手中,不肯放手。三人來到那第三擂,已然聚了不少人!有幾個昨日失敗了,還有一次機會未用,留了下來看其他人比試,想著能夠摸清擂主招數,以便再下次一擊得勝!童陸過來炫耀,若不是小乙和明了在旁,幾人非要一齊上來,把童陸湊成豬頭方能罷了!
一路下山,直到山腳,越往下人越多,這武林大會層層篩選過後,便是精英中的精英了!不過也不能太過苛刻,若是沒人上得去,那也就失去了意義!小乙心想,這馬老爺花費這麼多錢辦這武林大會,也不知道是圖個什麼,不過人家有的是錢,也不在乎這一點半點的!
書院已然關了門,各處通道都被堵得嚴嚴實實,也隻是為了不讓這些江湖人士隨意進出。小乙三人來側牆的矮窗邊,往裏看去,這兒更是用白紙糊得嚴實,一點看不出裏邊情形。
小乙奇道,
“看來是受不了這吵鬧了!”
話音剛落,裏邊便傳來了整齊的吟誦之聲,念的是論語,小乙也曾學過一些,聽著裏邊朗誦,也是不由跟著念起,
“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小乙這各處口音混到一處,實在好笑,童陸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小乙哥,你這粗人念來,確實不那麼好聽!”
小乙也沒回他,伸手去戳那白紙,那紙也不知糊了幾層,竟是戳了好幾下方才對穿。小乙貼了上去,往裏偷看,忽的一隻怪眼堵住孔洞,把他嚇得不輕,緊接著裏邊人說話,
“哪來的小賊,竟敢前來偷看,看我不戳瞎你的眼!”
一條戒尺從那小孔之中飛快穿出,三人急忙退開,裏邊人還在大喊,
“小賊別跑,看我不把你們腿給打斷!”
小乙三人哪敢再留,把腿便跑,從小到大,小乙還沒這般擔驚受怕過。跑得老遠,三人回頭,書院並無人出來,小乙大喘粗氣,道,
“這家夥可真是厲害了!”
明了和尚也被嚇得不輕,童陸看著二人,哈哈大笑,
“沒想到啊,沒想到,你倆打架都不怕,還會怕這小小書院的教書先生!”
小乙心有餘悸,回他道,
“這夫子,可是嚇人得很啊!”
童陸道,
“可不是麼!他若不凶,又如何能管得住學生!”
小乙道,
“還好我們不用念書!”
童陸笑道,
“所以你隻能是個大老粗!哈哈!哈哈!”
明了和尚也道,
“我也從未被人這般訓過!吃苦受累我不怕,刀山火海也無懼,可這夫子隻是一聲喝罵,便嚇得我冷汗直流,真是奇怪!”
童陸拍拍明了和尚,道,
“看來這天底下最厲害的人物還是夫子,能讓我們明了大師嚇破了膽!”
小乙道,
“我就不信你不害怕!”
童陸道,
“我當年也是上過學的,逃課也是常有的事,可不會像你倆這般!”
小乙笑道,
“我還以為你是個乖乖兒呢!好了,好了,既然沒人過來,那咱們就趕快走吧!”
三人於是回到城中,入了先前
的客棧。本以為程輝會在這兒等著大家,可一入客棧,夥計便告知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