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船立時響起了那白喜的哭喊之聲,聲音之大,把那海浪之音也給蓋了過去。遠處眾人一直都關注著這方,這一見到白喜遭此大難,也都被中得不輕,慢慢往最遠端聚集了過去,船兒稍稍有些偏斜,不過,倒還不至於讓船側翻過來。他們定然也是慶幸,自己沒有被瑤兒選中,而被她削去了耳朵。
小乙怒道,
"你怎的又胡亂傷人!"
瑤兒淡淡回他,
"這家夥滿嘴的慌話,也不知騙過多少女子,我留下他性命,已然是對他網開一麵了!這次算是給他一個教訓,叫他以後多記得一些!"
小乙回道,
"你打他幾板子便是,削去他耳朵,可是再也生不出來了!"
瑤兒竟是大笑起來,還有心情抿口酒水,
"我就是要讓他嚐嚐這般痛苦!嘿嘿,上次範老二被我砍了指著,竟然還找著人幫他接上,哼,我倒想看看,這白,白什麼,還有沒有這等運氣!''
這話說著,範大畫家都不由得把雙手收了回去,他可是擔心,這瑤兒心情多變,說不定什麼時候又得來所他其餘幾指砍將下來。
那白喜痛得厲害,呼喊了好一陣子,卻已然發不出聲響!早就有人在為他治傷,可那血好難止住,小乙又來幫忙,忙活了好一陣子,方才把血給止住。瑤兒自砍了他雙耳,便再沒正眼看過他一次,本是滿心歡喜上船,卻是得了這下場,怎不叫人唏噓!
處理好白喜的傷勢,有人帶他進了船艙好生休養去了,當然,一並帶去的,還有那雙在湯水之中浸泡了好一陣的耳朵!這船上連個像樣的大夫都沒有,又如何會有神醫,所以,這白喜的耳朵,算是徹底沒了1回去以來,怕是沒臉再見人了!小乙心中惱火,真想尋個機會好生教訓瑤兒一番,隻是現如今月兒這個模樣,自己也不好再多惹是非。
蒜頭發話了,
"哎呀,我說小瑤兒,你可真夠狠的啊!"
瑤兒笑著為他倒上一杯酒來,回道,
"世伯,讓你見笑了,這種臭男人,就該好好教訓教訓,他才能夠長些記性!"
蒜頭不住點頭,加回道,
"也是,那家夥一見就不像是個好人!"
小乙接話道,
"蒜頭前輩,你這話可說得不對啊1你想想看,他在眾人麵前受了此等屈辱,可是會善罷甘休?"
瑤兒冷笑一聲,回道,
"他還能怎樣?還敢怎樣?!"
小乙嗬嗬笑了兩聲,
"他現在是不敢對你如何,但是他家裏有錢啊,花錢辦事,可是再正常不過了,你以為有貓奴護著你,便再無任何危險了?!可笑,可笑!更何況,你爹能夠保證永遠當他的大將軍麼?若是有朝一日,他沒了支撐,沒了實力,你又能仗著誰四處去耀武揚威?到頭來,別反被你來禍害了才好!"
瑤兒一聽,怒拍桌子,那一桌酒菜被她打番在地,還好小乙機敏,把月兒帶開了去,月兒身上這才沒有沾上酒水湯汁。蒜頭當然不會有事,抱著喊著頭疼,然後跑到辜炎那邊,童陸被他大手一拉
,也是躲過了這一劫。範大畫家全身都是油汁,好不尷尬,他又不敢多言,隻好默默清理身上汙穢。
瑤兒那長劍直直指向了小乙,她氣得不成樣子,竟是不顧女子形象,嚎叫起來,
"你說什麼,你說什麼!我要殺了你!"
小乙知道她性子,若是自己後退一步,她可是要得寸進尺的!所以,此時堅決不能退讓,
"我說的話都是事實,你著急個什麼勁頭!嗬嗬,你自己好生想想,是不是這個理兒!人說風水輪流轉,皇帝滑無法保證能夠一直安坐龍椅,難不成你家還能永在高位麼?"
瑤兒那劍已然刺出,直向小乙麵門而來,可她身形剛往前一步,卻是驟然停下,她狂怒起來,惡狠狠說道,
"貓奴,反了你不成?!''
正是貓奴拉住了她,貓奴臉上十分平靜,沒有絲毫的波瀾,他麵無表情看著瑤兒,輕輕搖頭,回她道,
"大小姐,不可,不可!"
剛才瑤兒出手欲傷辜炎,後來又是幹脆切下了那白喜的雙耳,貓奴一點兒動作也無。可現如今,瑤兒一劍指向了小乙,他卻是出了手,實在叫人不解。
小乙呼出一口濁氣,說道,
"我可早就看出來了,你完全不把他人看在眼裏,你是如此的自私,連你的跟班,你的父親也是一樣!剛才你說的那話真是可笑,想要叫他人長長記性,依我看啊,最該要長記性的就是你自己!還有,你別老叫嚷著打打殺殺,你還真別不服氣,若沒貓奴的幫忙,你絕計不是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