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怎麼有人來了?!”
童陸站起身來看向驛站大門,那門已然從裏邊別上,外邊人進不來!已然不早了,竟是還有人來,而且聽這動靜,似乎還是大隊人馬,這就有些奇怪了!
小乙回道,
“也不知是哪兒來的,似乎不像是普通商旅隊伍!”
無間道,
“騎快馬,多半是些江湖人物,他們也似我們這般趕路,隻是還得稍稍遲些!”
幾人還在猜測,那隊人馬已然到達,老杜剛起身,那些人馬已在驛館門前停了下來,緊接著,便是咚咚咚的敲門之聲。對方用力過猛,那門竟是被一拳打出個窟窿!
老杜大怒,喝道,
“趕著去投胎麼!”
對方也是大喊,
“老杜,快點開門”
老杜一聽這聲,怒火熄了大半,匆匆上前把門開了,一見門口那位,對其也是頗為敬重,
“劉大人,這大半夜的,什麼風把你給吹到我這兒的?!”
那人未有進到驛館之中,連臉都沒露,所以,也隻能聽到他口中言語,
“多的不說,把你的馬全給我帶上,錢嘛,我改日再補過來!”
老杜恭恭敬敬回道,
“這馬啊,今日可是沒……”
話還未說完,那人拉了拉老杜,老杜屁股仍在驛館之中,頭卻是探到了外邊。他們似是在說些悄悄話,具體講了些什麼,可就不得而知了!
忽然,外邊有人喊了一句,
“大人,馬全都帶上了,數量不多,但馬力還算不錯!”
老杜正欲解釋,對方卻是不給他機會說話,那劉大人用力拍了拍老杜肩頭,又道,
“多謝了,改日再來與你好好喝上幾杯!”
老杜一臉蒙,那門卻已然摔上,劉大人已然退了出去。馬蹄之聲又起,這幫人又風風火火去了!
這驛館之中各人也都十分好奇,都在好奇那劉大人又是何等角色!最後還是童陸先反應了過來,大吼一聲,
“哎,我們的馬哎!”
小乙衝到門外,仔細看看,果真,那馬廄裏邊什麼都沒了!連剛來時見著的瘦弱小馬也都不翼而飛!老杜站在小乙邊上,不知如何是好!小乙轉身看他,輕輕拍了拍他胳膊,道,
“好了,既然都被搶了,也必要再難過了!這雨還沒停,咱們還是進去說話!”
老杜垂頭喪氣跟著進來,幾人都很詫異,不過,並沒人想要責備於他!老杜不好意思抬頭,隻是默默站在一邊。小乙上前把他拉到長登之上坐下,笑道,
“老杜啊,你千萬別要這樣!馬不在了,咱們想辦法再尋便是!你這個模樣,倒是讓我們有些不大自在了!”
幾人勸慰一陣,老杜方才抬起了頭來,道,
“這,這個,我,我也沒辦法啊!”
童陸道,
“我們都不怪你,不過,那什麼劉大人,又是什麼個人物,應該可以與我們說說吧!”
老杜看了看小乙,又望向了童陸,這才說來,
“這劉大人啊,是廣州城有名的大捕頭,咱們這一帶出了命案,都要由他下了定論方才能夠結案!他可是一個大大的好捕頭,隻要經過他手,就坐未有過冤假錯案!他時常四方走動,到我這裏的次數,不說上百,那至少也有個五六十次了!所以,我們之間算是熟悉得很了!哦對了,剛才咱們說起過的那位,剛抱了個大胖小子的劉老太爺,便是這劉大人的親爺爺了!”
童陸眨了眨眼,一臉的疑惑,問道,
“老杜啊,這劉家老太爺八十多歲,卻是剛生了個孩子,嗬,這劉大人還得叫這小子一聲叔父,朝誰說理去!”
小乙笑道,
“陸陸,說正經事,別講這有的沒的!”
童陸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強忍憋下,又才說道,
“對了,這劉家應該勢力不小,可這劉大人卻隻是個捕頭,倒還真是有些奇怪!”
老杜道,
“我聽說啊,這劉大人從小便喜歡破案,越是疑難,他越是興奮!有時一連幾日不吃不喝,隻顧想著如何破解懸疑!與他同齡的孩童都還在躲貓貓玩遊戲的時候,他卻已然跟著仵作四處驗屍了!他們家裏確實是富甲一方,待他成年之後,便托著關係要與他安排安排!可他便是不讓,就想做一個小小捕快,家裏人說不動他,沒辦法,也隻好任他作為了!他順利當上了捕快,初出茅廬便技驚四座,你們可知曉的,前些年那鄭氏一族招集親眾反叛朝廷,便是他最先查到了蛛絲馬跡!後來的事,大家也都知曉了,在劉大人指引之下,大敗叛軍,還差點兒生擒了那叛軍頭子!這一戰讓他名聲大噪,倒也真是為劉家增了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