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宏遠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墨思琛,就非要弄到這麼僵嗎?你就看在我的麵子上原諒他們這一次,再說,那蘇漫漫也沒事,你就為了一個女人跟自己的家人……”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讓已經有些心軟的墨思琛,怒火一下子燒到了頂點。
“那你現在在幹什麼呢?你不也為了一個女人,讓我的媽媽在床上躺了五年嗎?蘇漫漫沒事,那我去的及時,難道非要人已經死了,才叫大事嗎?我倒是不知道墨董是這樣的理論,那墨世坤還沒事,你們憑什麼又要置蘇漫漫於死地?說別人的時候,都想想自己都幹了什麼!”
他一張臉上都是怒氣,是來程思蓮家這麼久,第一次動怒。
可以說全程他都是冷若冰霜事不關己的態度,好像他就是過來下個命令而已。
因為他對程思蓮和墨世坤都沒什麼期待,他們與他來說是陌生人。
而墨宏遠不一樣,那是他的父親,盡管生氣,但潛意識的感情依然還在,他能想到墨宏遠會替那娘倆說情,卻沒想到墨宏遠這麼不講道理。
他的女人,他當個寶疼著,他的女人就該死了嗎?
墨宏遠臉色一僵,“我的意思,那蘇漫漫也沒事,而且你這個弟弟,從小就沒受過什麼苦,你讓他去非洲他怎麼受得了?”
墨思琛冷嗬一聲,“正好去那鍛煉一下,省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跟生活不能自理似的。”
程思蓮和墨世坤都將希望寄托在墨宏遠的身上,畢竟能夠有能力留下他們的也就隻能是他了。
墨宏遠看著那娘倆殷切的眼神,在看了眼冷酷無情的墨思琛,更加惱羞成怒。
他以為他都把態度放低到這個程度,他怎麼也會給他一個麵子,卻不想他這樣咄咄逼人,他就是一個移動的冰塊,沒有一點感情的機械。
“墨思琛,你以為我不讓,你能送走他們?”
墨思琛冷笑出聲,“那上演在蘇漫漫身上的車禍事件,說不定那天就上演到他們的身上了。”
“墨思琛!”
墨宏遠怒道,“墨思琛以前無論你怎麼鬧,我都讓著你,但你要是真的對他們娘倆動手,我就跟你斷絕父子關係,我把公司的股份全都給你的弟弟,把你踢出墨氏集團。”
“嗬!”
墨思琛輕嗤一聲,“墨董真是情深義重,且先不說你能不能做到把我踢出墨氏集團,就說跟我斷絕父子關係這一條,是我一直求之不得的,我經常在疑惑,我怎麼會有你這麼一個爹?眼瞎心也盲!”
“墨思琛你少廢話,我今天把話撂這,他們娘倆要是出了什麼事,我第一個就不放過你。”
墨宏遠眯眼,眸底閃過一模狠戾。
墨思琛笑了,嘴角扯出的弧度,似嘲似諷。
涼!
是那種從裏到外的寒涼。
就像是置身冰湖,以前他覺得他對這個父親早已經沒有什麼父子之情,但剛才聽見他的話,還是禁不住的失望。
他將目光看向墨宏遠,眼裏平靜無瀾,隻是細看,就能看見他的眸底深處,像是結了一層化不開的冰。
“知道我為什麼一直阻止你娶這個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