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老看到許采兒手裏的豆腐,揚眉,“這是你自己做的?”

“是。”

許超鬆以為淩老不喜歡許采兒做的吃食,連忙在一旁說道,“淩爺爺,你放心,這個做出來可好吃了。”

要說淩老沒什麼別的愛好,卻唯獨愛吃。以前也是走過很多地方的人,這豆腐在別處也吃過,隻是似乎會做這個東西的人很少。

昨日陽子歸提豆腐來的時候,淩老出診去了,回來才知曉陽子歸送吃的來了。當天晚上淩老就吩咐婆子將那豆腐做了吃了,因了這豆腐香嫩,兩個人昨晚都多吃了半碗飯。

淩老還打算問陽子歸這豆腐是從哪買來的,沒想到今日許采兒就親自送上門來了。

“據我所知,整個縣城沒幾個會做豆腐,你是哪裏的方子?”

“我自己瞎琢磨出來的。”

許采兒沒料到淩老會問這個,不過她從淩老的這護問話中也得出了其他的消息,就是這個朝代還是有人會做豆腐。隻是不知是什麼原因,並沒有大肆宣揚出來。

“這個叫什麼名字?”

“豆腐。”

“所以是用豆做出了的。”

淩老一副笑眯眯的模樣,許采兒點了點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淩老這才接過了許采兒手裏的豆腐,沒等許采兒想到怎麼開口說許海軍的病情,淩老就主動問了,“你爹爹的傷如何了?”

許采兒的眉眼間染上一抹陰鬱,“藥還在吃著,傷口似乎也在好轉。”

淩老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正所謂吃人嘴短,拿人手軟。接了人家這豆腐,就去替他父親看下傷口,就當還禮了。

許采兒沒想到事情會進行的這般順利,因此淩老提出要去自己家的時候,許采兒怔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連忙點頭應了,隨後吩咐許超鬆趕緊去城門口租輛牛車。

淩老年紀畢竟年齡在那,回村的路有點遠,自然可能人家走路去看病。

馬車不是貧民百姓能做的起的,租個牛車回去這點錢還是能出的起。

隻是從牛車下來的時候,許采兒覺得自己的腿都要軟了。沒想到在現代不暈車不暈船不暈飛機的她,居然暈牛車。

這一路顛簸下來,許采兒覺得自己的五髒廟腑都快移位了。

淩老有些幸災樂禍的看了許采兒一眼,這才慢吞吞的才口袋裏掏出一個瓷瓶遞給許采兒,“這是治暈車的藥。”

若不是還有求與他,許采兒覺得自己定會讓他好看。許采兒朝淩老翻了個白眼,隨後倒出一粒藥直接咽了下去。藥一進肚子,著實舒服了許多。

許采兒回頭去看許超鬆,見許超鬆的小臉也是煞白。將手裏的小瓶子又遞給了許超鬆,許超鬆卻搖了搖頭,許采兒隻好隨他去。

看到許采兒把淩大夫都帶回來了,李氏連忙笑著迎了上來,嘴裏不停的說淩大夫辛苦了。

許海軍看到淩大夫,也是驚喜的很,甚至激動的坐了起來。

淩老拍了拍許海軍的肩膀,示意他不用這麼激動,隨後伸手給許海軍把脈。隻是淩老一探上許海軍的手,臉上的笑容就收了起來,一家人瞬間都吧心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