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兒,這些字你平時都是跟誰學習的?我記得你以前…”
說到後麵,田秀擔心許采兒會生氣,於是話沒有繼續下去。
對此,許采兒當然明白他要說什麼。
“沒錯,以前我的確是目不識丁。那是因為,我之前一直都待在村子裏麵。但現在不一樣了,我在街上見到過很多人賣字畫,嘴裏麵還不停地碎碎念念的,聽得我耳朵都快起疙瘩了。看也看會了。”
聽完許采兒的話後,田秀更加驚訝了。
“你隻是看看街上有人寫字就會了?你的意思是,今天這字是你第一次寫?”
就算是對於田秀這個秀才而言,他也是看著夫子寫自己又再練習了好多次,才能寫出像樣的字。
“沒錯,我是第一次寫字。”許采兒臉不紅心不跳回應道。
更何況,她說的也是事實,這是她第一次寫毛筆字。看到田秀那雙瞪得老大的眼睛,許采兒不禁有些擔心,自己這麼說會不會讓田秀感覺很失敗啊?
而許超鬆和許超念雖然同樣驚歎許采兒的表現,但他們畢竟不是第一次目睹許采兒的本領了,相比較田秀而言,他們要冷靜很多。
許超念得意表示,“看到沒有,這就是我許超念的姐姐,厲害極了,就是可惜,是女兒身。”
“是有些可惜了。”田秀深表讚同,盯著許采兒的目光裏又再增添幾分佩服和一絲絲的情愫。
與此同時,陽子歸來到學堂找許采兒,田秀看許采兒的目光剛好落入到他的眼底。
同樣身為男子,他很清楚,田秀的眼神意味著什麼。
頓時,深深的眸底湧現出怒意。
陽子歸快步上前,一把將許采兒拉開,不允許田秀她再被田秀那樣一直看著。
許采兒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差點嚇一跳,可以說對方手臂力量渾厚,她目前的身子是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住手,你若繼續對采兒無禮,別怪我不客氣。”田秀見陽子歸緊緊抓住許采兒的手臂,心裏麵就沒來由地一陣醋意。
結果,陽子歸隻是帶著些許的不屑回應道:“田公子,虧你還是讀書人,我和采兒是朋友,你無緣無故說我對她無禮,可是有辱你秀才的名聲啊。”
田秀恨不得上前將陽子歸推開,但不知為何,麵對陽子歸高大結實的身軀,他竟然感到陣陣的壓力。
隻得站在原地繼續吼著,“堂堂男子漢,竟將手放在女子身上,還說沒有無禮?”
“真是賊喊捉賊,到底是誰之前害得采兒被村裏麵的人指指點點的?我拉開采兒是不想讓她再受到你們田家的傷害。”
此話一出,田秀的臉漲得通紅。的確,田秀說的都是事實,之前許采兒定是受了不少的委屈。
“好了,你們就不要爭了。”許采兒不想看到兩人無端地生出矛盾,並把陽子歸的手甩開,“子歸並沒有對我無禮,關於村裏麵那些謠言也與田秀無關,都過去的事,你們也別再提了。”
許超鬆同樣不想看到陽子歸和田秀任何一個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