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冷笑:“你以為我是三歲的小孩兒那麼好糊弄嗎?你糊弄的了他們你可糊弄不了我!”
許采兒的表情始終淡漠,冷冷的說:“說來說去,無非就是想要空手套白狼,沒有證據就想要往我的頭上扣屎盆子,這種事情虧你們做的出來。”
“我原本是想要給你們點麵子的,可你們既然非要和我掰扯掰扯,那我們就好好的聊一聊。”
趙氏瞪著她,心想她能說出個什麼花兒來。
許采兒清了清嗓子,緩緩道來:“上個月,三嬸子來我家,拿走了我送給娘的白珍珠項鏈,現在應該就掛在三嬸兒的脖子上。十三日前,三嬸子來我家,拿走了我的翡翠鴛鴦耳墜,此時應該放在三嬸兒的梳妝盒裏。七日前,三嬸子來我家,拿走了放在桌子上的三兩銀子。不久前,三嬸子來我家,拿走了我的藥茶。”
她靜靜的看著臉上逐漸滾燙的許海盛,勾起了唇角,問:“三叔,你說會不會是三嬸子拿走的哪樣東西上沾了毒?要不我們請縣令老爺過來瞧瞧究竟是怎麼回事吧!”
許海盛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冷聲說:“不用了!”
這要是真的把縣令給招惹來了,指不定是幫著誰呢!他們這邊一點證據都沒有,靠的全部都是猜測。反觀許采兒,說的頭頭是道,偷雞不成蝕把米,報官不成反被抓,才是最丟人的事情!
趙氏的臉上掛不住了,罵道:“花言巧語的東西!我就相信你一次,走,跟我回去給你三嬸子瞧病,若是瞧不好,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左右治療周氏也還需要大筆的銀兩,為了這麼個不掙錢就知道花錢的東西,花再多的錢都是隻進不出,實在是浪費。
既然許采兒說她可以治療,不如就讓她試一試。治好了再說,治不好,許采兒更是跑不了!這麼好的台階,趙氏順著也就下來了。
至於許采兒,對趙氏的威脅根本就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顧,但這趙氏畢竟是許海軍的娘,許采兒不好做的太過分,壓住自己的火氣,跟著他們一同回了老宅。
許海軍夫婦因為擔心他們會刁難許采兒,也是擔心周氏的中毒情況,和他們一同回了老宅。
還沒進門,就聽見了周氏含糊不清的大叫。趙氏的臉色難看的厲害,下巴緊繃,推門都讓她感覺到非常的丟人。
若這裏不是自己居住了幾十年的家,她絕不會踏入這裏半步。
眾人進入老宅,正看見許秀秀他們正在極力的控製周氏。周氏的情況看起來比他們離開的時候還要更加糟糕,張氏嚇得趕忙躲在趙氏的身後,拿小手絹遮住口鼻,滿目的驚慌。
周氏偏頭看見他們,愣了一下,嘿嘿的笑了起來,滿嘴的胡言亂語。
趙氏厭惡的皺起眉毛,往後退了兩步,冷哼說:“你不是說你有辦法嗎?還愣在這裏幹什麼,趕緊治啊!”
許采兒讓他們把周氏捆起來,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針灸包,說:“你們控製好她,我幫著她施針,先讓她鎮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