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終於,她忍不住痛苦咆哮了出來,人也終於失去了意識。
李氏和許海軍聽到這邊的動靜,嚇得連忙出來察看,見到許采兒的時候,她已經呈現出癲狂的狀態,嘴巴裏麵胡言亂語,像隻受驚的兔子警惕的看著周圍的風吹草動,稍有動靜便會大喊大叫四處亂竄。
“采兒!采兒你怎麼樣了!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快!快去找大夫!”李氏和許海軍趕忙將她控製住。
“誒!”李氏匆忙的應了聲就趕緊往外麵跑,剛打開了門就看見了朝著她走過來的田秀。
田秀的身邊,還跟著一個男人。這人是他的好友,李氏對他有點印象,好像是在衙門當差。
但是,她來不及招待,隻匆忙的說了句“田秀才,今天我家裏有點事情,你們改日再來吧”便匆忙離開。
田秀當然不會離開,他推開李氏因為走得匆忙而沒有關好的門,看見了許海軍正強行控製著許采兒往屋子裏走。
而此時的許采兒,瘋瘋癲癲,大喊大叫,像個傻子似的。田秀突然想起來曾經的許采兒,又是愧疚又是心疼。
“叔!”田秀叫了聲就趕緊跑過去幫忙。
許海軍在看到田秀後驚訝了一下,問:“你咋來了?”他的話剛問出來,就被大喊大叫的許采兒打斷,許海軍又趕忙去安撫神經高度緊張的女兒。
“叔,采兒咋變成了這個樣子?該不會是許三嬸兒的病還會傳染吧!”田秀故意把許采兒的情況和周氏的聯合起來。
許海軍頓時慌了,因為他也發現了自己女兒的病情和周氏的非常相似,緊張的說:“不會吧!老三媳婦的病我們都接觸過,怎麼會隻有我女兒有事,我們都沒有事情?”
他的聲音發虛,顯然是不能確定。田秀又說:“那就奇怪了,難道說,是有人下毒?究竟是誰,三番兩次的對許家人下手,還屢屢得手。莫非,是自己人?”
田秀打量了眼許海軍,觀察他的反應,見他除了緊張外並沒有生氣,這才繼續問:“叔,你知道采兒昨天都去了什麼地方嗎?”
“不知道……”許海軍懊惱的搖了搖頭,忽然,他想起來有件事情可能會和采兒的病情有關,便說,“對了,有天早上采兒忽然說,她有些事情要找許秀秀聊一聊,所以晚上不回來了。”
田秀的神情複雜,故意點出許秀秀和許采兒之間的關係:“她倆向來不合,不打起來都算好的,咋會想起來夜談呢!”
“我也納悶啊!”許海軍急的一腦門子汗,“回來就成這個樣子了。”
話落下,他立刻閉上了嘴巴,三雙眼睛齊刷刷的聚集在了一起。田秀安撫許海軍說:“叔,你放心,這件事情我們一定會調查的水落石出的。”
從許采兒的家出來,田秀就鼓動著自己的朋友問縣令去要來了搜查令。田秀的朋友也是見過趙氏的,擔心她的潑辣性子即便是他們有了搜查令也不會讓他們進屋,所以順便又帶來了幾個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