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咋來了?我們再不來,這許家恐怕就要亂套了!”趙氏怒氣衝衝的罵道。

許海軍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笑嗬嗬的問趙氏:“娘,你說的這話我咋聽不懂呢?究竟出了什麼事?”

“什麼事,什麼事還不得去問你的寶貝女兒!這可真是個禍害精。當初她接手玉上坊的時候我就不同意,現在好了,惹來一身騷,還要牽連我們!要我說,你就趕緊帶著你媳婦給我回來,這禍害精,讓她想幹什麼幹什麼去!”趙氏提起這件事情就生氣。

許海軍耳朵裏聽著心裏也是生氣,但是他不能和這個生自己養自己的母親正麵剛,隻能裝傻問:“娘,您說的到底是什麼事情啊,采兒她又做了什麼讓您不高興的事情嗎?”

“豈止是讓我不高興,簡直讓我驚恐!秀秀,把城裏發生的事情再給他們說一遍!”

“是。”許秀秀抬著下巴,走上前,將和趙氏說過的話又重新講了一遍。

許海軍夫婦臉色變了,忙說:“許秀秀,我家平日待你不薄,你怎麼睜著眼睛誣陷你堂妹!”

“誣陷?事實就擺在這裏,城裏都傳開了,怎麼成我誣陷了?”許秀秀惱道,“你們若是不相信,就自行上城裏去打聽打聽,就知道我說的究竟是真是假!”

“我竟然不知道這城裏的流言什麼時候成了這毒是我下的。”許秀秀的話落沒多久,就聽見屋子裏傳來低低的笑聲。

眾人抬眸看去,隻見許采兒在幾名衙役的簇擁下朝著他們緩緩的走過來。許海軍夫婦怒視著許秀秀,說:“許秀秀,你少在這裏血口噴人!你今天來這裏若隻是為了這件事情,那麼就請離開吧!”

“怎麼,老二,你現在都已經目中無人到這種地步了嗎?我還在這裏,你就敢讓我的寶貝大孫女離開?是我們在這裏坐不得了嗎?”趙氏冷聲說。

許海軍感覺自己一肚子的委屈散不出去,冷著臉說:“不敢。”

趙氏冷哼,再次下達了“逐客令”:“許采兒,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遍。現在立刻從這個家裏滾出去,你要怎麼作死那是你的事情,不要牽連到我們許家!”

站在許采兒身後的衙役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說:“現在光是嫌疑人就有十幾個,並非隻是許姑娘一個人。況且,現在案子還在調查當中,凶手究竟是誰還要另說,不能這麼早的下結論。”

他們是親眼目睹了許采兒是怎麼對待這些病患的。如此善良溫柔的性子,怎麼可能做出這種陰狠的事情來?況且,這許采兒是他們少爺和夫人很喜歡的姑娘,能被這樣剛正不阿的家族喜歡的女人,就算是差,又能差到哪裏去呢?

趙氏等人聽著連衙役的人都替許采兒說話,心中更加不滿與憤怒,言道:“各位大人,這是我們的家事,還請大人們不要插手。”

衙役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無奈。若這趙氏真的隻是因為怕受連累而要敢許采兒出去,他們尚且可以說兩句。但是看眼前這個架勢,這玉上坊的事情分明就隻是個導火索,他們恐怕是早就想要將許采兒給轟趕出去了,隻是奈何沒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