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齊睿一身貴公子的裝扮,非常騷包地手持玉扇,腰間掛著玉佩,自以為風流倜儻玉樹臨風,話語間擠眉弄眼,賣弄風情。
許采兒隻覺得這些不知民間疾苦的公子哥實在欠揍的很。
“上官公子,既然知道自己是客,那就裏邊請,上官公子俊美無雙自然能跟裏麵的姑娘們媲美,小女子還有要事在身,就不奉陪了。”
她盯著他撐在牆上的手臂,然後再把目光移到對方的臉上。
那意思,還不讓開?
“采兒姑娘,我可是一片赤誠之心日月可昭,怎麼姑娘就是如此拒人於千裏之外呢,況且這可是一舉兩得的事情,你再考慮一下?”
上官雲睿自然是不甘心,還糾纏不休。
此時,將軍府的小廝慌慌張張跑來稟報,“夫人,總算找到你了,府裏出事了,你快回去吧,正鬧得不可開交。”
許采兒一聽一刻也待不下去,瞪了一眼上官雲睿,直接就準備衝過去。
上官雲睿見她的神情不太好,怕她下一秒會當街追殺自已,忙收回了手臂,許采兒一個箭步出去了。
“采兒姑娘,有什麼事情記得找我幫忙啊。”
他衝著許采兒的背影喊了一句。
可惜她頭也沒回,也不知聽進去了沒有。
許采兒回到將軍府時,正好看到她們一大家子的人正鬧得烏煙障氣,隻見李氏氣得滿臉通紅,雙手直抖。
趙氏正在跟賬房先生吵鬧不滿,“這是誰定的規矩,我的月錢如何隻有這麼幾個銅板,我可是將軍夫人的祖母,怎可能隻有這麼少,定是你們弄錯了,或是你們私吞了,你們這些下人,一天天吃閑飯不做事,偷懶耍滑,做事情還不認真,不知白養你們做什麼?”
她張牙舞爪不可一勢。
周氏也在一旁幫腔附和,“母親,你犯不著跟他們生氣,氣壞了身體不值得,這裏可是你的孫女說了算,他們簡直是膽大包天。”
周氏咬牙切齒,她本以為上京城來就可以呼風喚雨,花銀子如流不,下人們眾星捧月,誰知每月裏隻給這麼一點零花錢,下人也不把自己放在眼中,這跟自己想象的有很大差距,她也有一腔的怨憤沒處發呢。
賬房先生委屈死了,平白無故受這一頓氣,黑著臉不吭聲。
心裏指不定在罵什麼呢。
趙氏自然不肯善罷幹休,還欲再罵出氣呢。
許采兒到了。
李氏迎了上來,“采兒,你可算是回來了,這都要鬧成一鍋粥了。”
許采兒在外麵就聽到趙氏和周氏的吵鬧聲,大概也明白了怎麼回事,“娘,我都知道了,以後這種事情你都不用管,氣大傷身,為這種人這種事生氣不值得。”
李氏低下頭去,“娘怎麼可能置身事外,今天又有下人來舉報,說你祖母偷了府中的杯盞去賣,這讓我這個做兒媳的臉上怎麼掛得住。”
什麼?還有這種事情。
“偷賣杯盞?”她轉過頭去望著祖母,對於這個祖母,她是自始自終都親近不起來,“祖母,娘說的可是真的?你到底是有多缺錢?這種事情也做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