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圖,你帶的好兵,我聽聞賀將軍治兵有方,戰無不勝,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竟然公開調戲良家婦女,就你這樣的士兵,還妄想什以建功立業,我看不如盡早遣散了回家種地去。”
她的一腔怨氣全都發泄到賀蘭圖身上,賀蘭圖沉著一張臉,還未答言,他身邊的侍衛又不滿意了。
上前一步,用劍指著許采兒,“大膽妖女,滿口胡言,軍中大事將軍自有定數,還輪不到你一個來曆不明的小醫女置喙,還不退下。”
還是那個侍衛,他像是對許采兒非常的不滿,處處針對她。
賀蘭圖一擺手,讓他退下。
他這個小氣囊又瞪了許采兒一眼,將劍歸鞘,退回到將軍身邊。
“是誰這麼大膽,做出如此違法亂紀的事情,將他押上來,打三十軍棍。”
侍衛領命而去,將那幾個止高氣揚的士兵押到外麵。
在將軍屋子裏便能聽到他們鬼哭狼嚎的聲音。
“許姑娘,這樣子的處罰你是否滿意?”賀蘭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看了一眼許采兒。
許采兒臉色稍緩,正色道:“將軍怎麼治軍,本與我無關,你大可放縱他們,也可約束他們,不過是什麼樣的後果,都是將軍的責任,隻是連累了無辜的百姓,讓他們生靈塗炭流離失所,還要受到不知何時會降臨的無妄之災。”
賀蘭圖聽她這言詞,不像是一個普通醫女的話,不由得對她很感興趣,“看來許姑娘對治軍之法還有獨到見解,而且心係天下蒼生,難道姑娘出身官宦世家?我怎麼從未聽過有哪戶權貴姓許呢?”
許采兒一聽,壞了,自己一時沒忍住,胡謅了幾句,竟然引起了他的懷疑,這可是大大的不妙。
“將軍見笑了,小女子不過見到百姓受苦,心有不忍罷了,哪有什麼見解,將軍可否先安排一下住處,讓我倆梳洗一番,安心休息。”
她看著綠柳滿臉淚痕還有淩亂的頭發,也顧不上其他了,先休息要緊。
她跟綠柳隨一位婆子到了一間廂房,推門進去,環境還不錯,至少窗明幾淨的。
這一路上風塵仆仆,有了那次土匪搶劫的經曆,她倆再也不敢隨更走夜路,也不敢隨便住店,聽聞那些黑店到處都是,好在有兩匹好馬,中間隻在一個村子裏麵將就歇過一次,便再也沒住過店。
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安心住的地方,太好了。
她倆關上房門,收拾了一番,放心地睡了一覺。
這一覺就睡到了天明,“小姐,你好心大啊,這裏可是敵軍的將軍府,你竟然呼呼大睡,不怕半夜被人殺了。”
綠柳可沒那麼大意,她一夜幾乎沒怎麼睡,稍有個風吹草動,便起床去瞧瞧,雖然都是虛驚一場。
“傻丫頭,賀蘭圖還指著我給他解毒呢,暫時是不會動咱們倆的,你這也太草木皆兵了。”
綠柳可不那麼想,“小姐,小心駛得萬年船,小心一點總歸不會錯。”
“好好好,我有你這樣一個心思縝密的狗頭軍師在身邊,也是我的福氣。”許采兒戳戳她的眉頭,笑容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