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采兒隻想再拉攏一大助力,醫好了歐陽逸的腿疾,好一起對付歐陽宸。
她的眼睛調皮地眨了兩下,在歐陽逸看來就有點可愛和撒嬌的味道,讓他不由生出一種保護欲。
“采兒,你放心,隻要有我在,定然保你無恙。”
歐陽逸這句話莊重有力,眼眸裏閃現出自我感覺英明神武的光彩。
“好,今晚子時不見不散。”
許采兒離開這裏回到皇上的養心殿,一切都沒有什麼異常,她將藥熬好,服侍皇上喝下,看見桌子上的熏香正在嫋嫋生煙。
她心中一動,疑心大起,待皇上休息後,她仔細聞了聞了熏香,沒有什麼特別的味道,再看了看香灰也都是正常的香灰。
這才放下心來,以歐陽宸的手段,不通過自己一樣可以隨時要了皇上的命,隻不過他是想找一個替死鬼,又或者是想做的體麵一點。
想到此,她就像患了被迫害妄想症,一個人的生命簡直太脆弱了。
她今日還特意地在養心殿周圍的侍衛中找個深目高鼻的人,可是他們都生得一模一樣,一樣的衣服一樣的表情,根本沒找到歐陽宸所說的那個人。
很快到了深夜,她悄悄去了歐陽逸的寢宮,歐陽逸很細心地派人過來接她,此次她沒有感覺到有人跟蹤。
歐陽逸換了一件居家衣服,整個人都柔軟下來,看見許采兒過來,一笑露出小虎牙,感覺蓬壁生輝。
“采兒,果然言而有信。”
許采兒拿出她的銀針包,裏麵大大小小十幾枚銀針,取出一根,在燭光裏晃了晃,抬目看了他一眼,“怕不怕,傳聞江湖上有一種武功招式叫做繡花十八針,就是以這銀針為武器,電光火石間就能連發十八針,針針可致命,我就是那第九代傳人。”
她說話時一本正經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樣子。
歐陽逸卻要笑瘋了。
“許采兒,許大俠,真是失敬,原來是一絕世高手,幸會幸會。”
“好了,別動,我要開始了。”
許采兒給他做了針灸,大概有半個時辰左右,將針除去。
“五皇子,你可以站起來試試,像你這種腿疾,有些功能長時間不用,會退化的,要多做練習,你現在就走第一步。”
歐陽逸眼眸中閃出奇異的光亮,“真的?我可以行走嗎?”
許采兒點頭,“大膽一點,走走試試。”
歐陽逸雙手撐著椅子扶手站了起來,天呢,這許多年來,竟然第一次站了起來,他有種想高聲呼喊的衝動。
往前一邁步,剛一抬腳,卻發現事實上他的腿還是不受大腦指揮,竟然穩絲未動。
他身體前傾,眼看就要摔倒,天旋地轉,就要來個狗吃屎,許采兒一伸胳膊抱住了他。
二人同時一驚,許采兒就覺得手腳不自然,有些尷尬,將他重新安置回輪椅之上,眼光閃爍不知道該往哪裏看,“那個……你以後可以多做練習,我回去了。”
她感覺到歐陽逸的眼光一直追隨著自己,熾熱的如芒刺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