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腳步聲緩慢又沉穩,在這寂靜的走廊上顯得格外的陰森詭異。

我害怕地縮成一團,將臉埋在膝蓋間,終是崩潰的哭了起來。

“既然這麼怕,為什麼還要來?”

忽然,一陣淡漠卻略帶熟悉的嗓音猛地在頭頂響起。

我心底莫名一跳,下意識的抬起頭,模糊的視線中,是一張英俊且淡漠的臉。

是那個顧北辰。

不知是太恐懼了,猛然看見一個認識的人心裏激動還是怎樣?

我瞬間從地上爬起來,撲進他的懷裏放聲大哭起來。

我清晰的感覺到顧北辰的身軀僵了一下,但他到底還是沒有推開我。

許多年以後,每當我想起這一幕,我都會覺得這是我有生以來最狼狽,最失態的一刻,卻莫名的帶著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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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杯熱水壓壓驚吧。”

“謝謝。”我將水杯捧在手中,水杯傳來的溫度或多或少驅散了我心中的恐懼,半響,我抬眸看著他,有些疑惑,“你……怎麼會在那個地方?”

顧北辰垂首喝了口咖啡,我忍不住的道:“晚上還是不要喝這個,容易失眠。”

顧北辰淡淡一笑:“我不喝這個也失眠。”

我抿了抿唇,不再說什麼?

這是我第三次碰見這個男人,第一次見麵,我覺得這個男人很危險;第二次見麵,我覺得這個男人很了不起;而這次見麵,我卻莫名的覺得這個男人有幾分傷感和神秘。

大概是我的錯覺吧,畢竟像這樣一個帥氣多金又有權有勢的男人,還有什麼好傷感的。

許是這次不像上次那麼慌,我這才發現他的唇上有一個結了痂的印記,應該是那次我在廁所隔間咬的。

想到當時的情景,我不禁有些窘迫,他當時應該是真的被下了那種藥吧,隻是不知道他最後是怎麼解決的,不過這些也不是我該關心的問題。

我看向他,再次問:“我記得喬院長說你是他請來的外科教授,那你大晚上的,怎麼會出現在那棟樓?”

“我是跟著你去的。”顧北辰往後靠在椅背上,看著我笑了一下。

我心底一驚:“跟著我去的?”

“從你九點多出現在醫院門口的那一刻,我就看到你了,更準確的說……”顧北辰忽然定定的看著我,“我是在等著你來。”

顧北辰的話讓我一陣迷惑,而這股迷惑又轉為了濃濃的不安,他似乎知道些什麼。

“等著我來是什麼意思?你想幹什麼,你怎麼知道我今晚會來醫院?”

顧北辰有些慵懶的靠在椅背上,語氣漫不經心:“經過前兩次的相遇,我想明白了一些事。比如……你知道你老公出了軌,卻不捅破,反而還在他和他情人麵前躲躲藏藏,我想,你應該是想弄到你老公出軌的證據以示眾人,好讓他形象大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