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密碼鎖不是以前的那個,雖然外形有些相似,但仔細看完全不一樣。

奇怪,賀銘為什麼要換密碼鎖?

還是說,他對現在的莫詩妍還是有些懷疑,所以把密碼鎖給換了。

可他如果真在裏麵放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他以前怎麼不防著我?

我沉沉的盯著那保險箱,越發覺得可疑。

可我又不敢貿然的去嚐試按密碼,我記得以前的那個密碼鎖一旦密碼按錯了,就會發出警報,這個想必也一樣。

我有些喪氣的歎了口氣,看來得先想辦法弄到這個密碼箱的密碼。

就在我正準備起身時,門外忽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我慌忙關了手機的燈光,藏身在書桌下。

很快書房的門便被推開了,燈光也被摁亮了。

我很慶幸賀銘的書桌前麵有隔板擋著,不然這會鐵定被人發現。

有腳步聲漸漸逼近,我有些緊張的縮在書桌底下。

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忽然響起:“個臭老頭子,大半夜的要看什麼書,裝什麼文化人。”

進來的原來是賀銘的母親,那罵聲中盡是抱怨。

賀銘的母親很快就走到了書架前,從我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她,但她應該不太容易看見我,畢竟我麵前還有辦公椅擋著。

我看見賀銘的母親在書架上胡亂的翻騰了一遍,最後隨意的抽了一本書便往外走。

我剛在心底鬆了一口氣,又一陣略顯急促和慌亂的腳步聲忽然傳來,嚇了我一跳。

難不成是賀銘發現這書房的燈亮著,所以跑來看看?

這個念頭剛閃過,賀銘的聲音果然響起,微微帶著驚訝:“媽,怎……怎麼是你?”

賀母:“怎麼不能是我,你還以為是誰?”

賀銘有些鬱悶了:“媽,這三更半夜的,你忽然跑來書房做什麼?”

賀母似是生氣了:“瞧你這話說的?這裏是我家,我三更半夜來書房又怎麼了?”

“不是的媽,我還以為……我還以為是……”

“他還以為跑書房來的是那位莫醫生,所以跑得跟猴一樣急,歡好的時候都沒見他這麼急過,真是怕那女人怕到這種程度。”趙紅豔這時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

賀母似是愣了一下,慌忙問:“啥意思?什麼莫醫生?難道就是那天開生日宴的千金小姐,就是那個跟程安然長一模一樣的?她今晚到我們家來了?”

“何止到你們家來了,今晚可是住在了你們家呢?”趙紅豔的語氣越發的陰陽怪氣。

賀銘語氣有些不耐煩了:“你又來了,我都說幾次了,我現在討好她是為了她們家的財產,她家多有錢,那天生日宴你應該看到了吧,那宴會上,光是一瓶酒就能抵你好幾年的工資,你以為我想天天麵對一個跟程安然長一模一樣的女人,實話告訴你們,我看到她就想吐,但是沒辦法啊,我得弄錢啊,得讓你們下半輩子躋身上流社會啊。”

“你……你就說得好聽。”一聽躋身上流社會,趙紅豔的聲音就有些興奮了,雖然語氣中依舊含了點嬌嗔。

賀母似是愣了好半響,慌忙開口:“好了,你們先不要吵了。”頓了頓,她似是在問賀銘,“那位莫千金今晚真的在我們家過夜?”

“那還用說。”回答的是趙紅豔,“不然他看到書房的燈亮著,也不會這麼著急了,我都跟他說了,那個女人既然吃下了安眠藥,不到第二天白天是醒不來的,可他就不聽我的,跑得比什麼都快,我都不知道有什麼好怕的。”

“你懂什麼,我好不容易讓她信任我,要是讓她發現了我們之間的關係,那我所做的全都白費了,你知道麼?”

“就是,阿銘一直都在為家裏操心,你怎麼還這麼鬧騰。”賀母的語氣裏已經對趙紅豔含著濃濃的責備和嫌棄之意了。

我心中盡是冷笑,嗬,以前我這位婆婆中意趙紅豔,對我頗多嫌棄;如今她反而因為我嫌棄起趙紅豔來了,這是不是就叫做風水輪流轉。

趙紅豔似是氣呼呼的哼了一聲,然後就沒聽見她的聲音了,隻聽賀母的聲音又響起:“阿銘,你這樣,讓那位莫小姐在我們家多住些天,然後你趁這些天盡量將她搞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