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涵滿臉笑意的盯著我,他輕悠悠的道:“其實……想死很容易,不用求別人,自己舍得對自己動手就行。”
我滿臉痛苦的盯著他:“給……給我……”
顧子涵扯唇輕笑了一聲,然後抬起我的手,將那鋒利的匕首塞到我的手裏。
他輕笑道:“我知道你身上現在沒什麼力氣,但是……這匕首鋒利得很,隻要稍稍往自己的身上捅一捅,便能捅出一個大大的血窟窿,不怕你死不了。”
他說完便放開了我的手。
我的手瞬間無力地垂落在身側,那匕首也彈開了幾分。
我掙紮著去抓住那匕首,看向顧子涵。
顧子涵唇角始終勾著,笑得漫不經心,那淡漠的眼神裏卻透著一絲殘忍。
這樣的男人甚至比顧北辰還要可怕。
許是見我遲遲沒有動,他忽然又笑了:“怎麼?舍不得捅自己了?”
我難受的吸了口氣,渾身痛苦不堪。
他見狀,唇間瞬間掀起了一抹不屑和諷笑:“看來,與匕首比起來,你更想要的是男人,嗬,你要是實在舍不得死,我倒是可以幫你把剛剛那個男人又叫來,讓他來幫你解決,怎麼樣?”
“無……恥……”
我艱難的說了兩個字,緩了幾口氣後,定定的看著他,一字一頓的道:“希望……顧北辰不……不會恨你……”
說完,我極力的克製著身體裏的難受,將手裏的匕首緩緩的對準自己的腰側,然後用力一點點的往腰側推進……
一陣劇烈的刺痛感瞬間從腰側襲來,卻是讓我的意識忽然清醒了幾分。
我如解脫一般,望著顧子涵,整個人都笑了起來。
匕首一點一點的推進,劇痛越來越強烈。
而我卻隱約發現顧子涵的臉色變了。
他狠狠地蹙眉,然後忽然伸手一把扯開已經微微刺入我腰間的匕首,沉沉的低吼:“你真想死?”
我沒有說話,卻是無助的哭了起來。
許是劇痛刺激了我的身體,我忽然恢複了一丁點力氣,卻也隻夠我說話和大哭罷了。
我揪著身下的床褥,右手觸及到了一抹濕潤,那應該是我的腰側流出的鮮血。
我閉著眼睛,哭得絕望又痛苦,嘴裏不由自主的喊著顧北辰的名字。
這一刻,我是多麼希望顧北辰能在我身邊,多麼希望他能幫幫我,能救救我。
這個世界上,我所能依靠的也隻有他罷了。
而他現在在哪?他現在又在哪裏?
他說過嫁給他,他能許我一世安然的,這句話是他說的,他說的……
心裏越來越難過,身體裏卻是越來越痛苦煎熬,我甚至忍不住的叫了起來。
叫得壓抑,卻透著一股連我自己都厭惡的嫵媚。
“安然……”
忽然,一聲焦急的喚聲忽然在我的身旁響起,透著一股熟悉,像是顧北辰的聲音。
我慌忙睜開眼睛,入目的真的是顧北辰那張讓我沉淪的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