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後門外的地上有很多裝水果的框子,有些框子裏還有一些又大又新鮮的水果,其中一個框子裏裝的就是枇杷。
而一個男人正倒在那框枇杷旁邊,周圍也根本就沒有唐糖的身影。
男人的身旁還散落著一個袋子,以及一些枇杷。
這是怎麼回事,唐糖哪裏去了?難道……
猛地想到某種可能,我心中一驚,急促的轉身準備去叫那些保鏢。
然而我才剛轉身,一抹人影猛地出現在我眼前。
我還來不及大聲驚叫,一塊抹布便捂住了我的口鼻。
我心中大驚,拚命的掙紮。
可漸漸的,我身上越來越沒力氣,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在徹底失去意識的那一刻,我隱約看見了賀銘。
他終究是按耐不住,親自向我跟顧北辰動手了。
顧北辰,怎麼辦?我大約又要給你添麻煩了。
*****
仿佛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是無盡的黑暗,我怎麼逃也無法逃出去。
在夢裏似乎有惡魔在追我,那惡魔發出一陣又一陣邪惡陰涼的笑聲,嚇得我拚命的往前跑。
我想去找顧北辰,可是周圍是無盡的黑暗,我怎麼都尋不到他。
最後,我終於撞在了一個人的身影,撞到了一抹堅硬的胸膛上。
那熟悉的氣息撲鼻而來,不是顧北辰又是誰。
我心中一喜,被惡魔笑聲和黑暗籠罩的恐懼終於慢慢消散。
我急促的抓住那人的手:“顧北辰,我好怕,帶我走,帶我走……”
那人似是沉默了良久才開口,聲音是我所熟悉的聲音,隻是聽起來異常的沙啞和虛弱。
他說:“對不起……我怕是無法再帶你走了。”
聽到這句話,我渾身一顫,一抹不好的預感頓時充斥著胸腔。
我急促的抓緊他的手臂:“顧北辰,你怎麼了,顧北辰……”
在我驚恐的喊聲中,一抹光束猛地打在了我麵前的人影上,而我也徹底看清了我麵前之人的模樣。
真的是顧北辰,隻是他的唇角為什麼在滴血,還有,他的胸膛怎麼了,為什麼會有那麼多血?
前所未有的恐懼縈繞在心底,我恐慌的抓著他的手臂:“顧北辰,你怎麼了,別嚇我,顧北辰……”
“安然……對不起……”他說完這句話後,整個人忽然慢慢的在我的麵前消失,無論我怎麼喊,都無法讓他留下來。
最後隻餘一根紅線落在我麵前,孤獨又蒼涼。
我緩緩的蹲下身,撿起那根染了血的紅線,心中的悲涼和絕望讓我嘶聲大叫起來。
忽然,一陣森冷的笑聲響起。
像是縈繞在耳邊,又像是飄在千裏之外,如同另一個空間傳來。
我怔怔的看向四周,眼前卻隻有無盡的黑暗。
忽然,我的脖頸像是被一隻大手緊緊的扼著,漸漸的,我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
我痛苦的掙紮,可是掐在脖頸上的力道卻是越來越大,我鼻尖的呼吸也越來越稀薄。
就在我以為自己快要死了的時候,一道刺眼的光線忽然射來,我下意識的閉上眼睛。
然而等我再睜開眼睛時,我看見了我這一生都不願再見到的人——賀銘。
他蹲在我的麵前,大手正掐著我的脖頸,臉上是陰鷙森冷的笑容,那猩紅的眼眸以及凶狠的模樣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如一個嗜血的魔頭。
而這一刻我才知道,原來我剛剛是做了一個夢,一個很可怕很可怕的噩夢,如果可以,我希望那個夢永遠都不要成真。
賀銘眸光陰鷙的盯著我,森森冷笑:“嗬,連睡夢裏都在念著那個男人的名字,程安然,你到底是有多愛那個男人?”
他說這話的時候,倒是慢慢的鬆開了我的脖頸。
新鮮的呼吸鑽入鼻腔,令我整個人都控製不住的咳嗽起來。
由於雙手被反綁在身後,我隻能倒在地上狼狽的咳嗽。
過了好久,我才緩過勁來,冷冷的盯著他:“真沒想到……我這麼大的麵子,還驚動你跑過來對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