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銘的話還沒說完,隻聽忽地一聲槍響,賀銘身後的保鏢猛地倒在了地上。
我明顯感覺賀銘渾身一顫,而就在他轉頭朝身後看去時,原本狼狽趴在地上的顧北辰猛地站起身,伸手便過來搶奪賀銘手裏的槍,另一隻手快過來扯我。
賀銘似是有所察覺,慌忙轉過頭。
然而還不待他震驚於顧北辰的腿為何忽然好了,我整個人便已被顧北辰扯到了他身後,賀銘手裏的槍也被顧北辰瞬間給奪了過去。
搶到槍後,顧北辰瞬間朝賀銘開了一槍。
然而賀銘反應也快,一個閃身便躲過了,那子彈隻是從他的手臂上擦了過去。
他在地上連著滾了幾圈,很快就跑到了唐糖那邊。
我心中大驚,急促的喊了一聲‘唐糖’。
然而下一刻,唐糖整個人便已經被賀銘給挾持在手中。
此刻,整個屋子裏已經亂成了一團,槍聲更是一片。
而我這才發現,原來楚源他們竟然已經埋伏在屋頂上,而且屋子後麵那裏也埋伏了人。
剛剛賀銘身後的那個人就是他們一槍打倒的。
屋頂上本來有一個生了鏽的鐵窗,此刻鐵窗已經打開,楚源帶著人紛紛跳了下來。
而賀銘的人損失不少,明顯慫了,紛紛躲到賀銘的身後。
賀銘挾持著唐糖一步一步的往門口那邊走,他的身上似乎隨時都帶著刀,此刻那刀子正架在唐糖的脖頸上。
楚源臉色黑沉:“放了她!”
賀銘森森冷笑:“一個個還真是癡情種啊。”
楚源拿槍直直的指著他:“我告訴你,你若是敢動他一根汗毛,我一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嗬嗬,那也不錯啊,至少還有你心愛之人陪葬。”賀銘說著,一點一點往往門外挪,語氣陰狠,“你們誰若是敢開槍,我立刻割斷她的脖子。”
“你敢!”楚源陰沉沉的低吼,渾身緊繃的朝他靠近。
而我忽然發現唐糖的臉色有些奇怪。
此刻她的臉上沒有半點恐懼和擔憂,而是沉沉的盯著楚源,像是在探究什麼一般。
我心底狠狠一凸,她不會是忽然看出楚源其實並沒有生病,之前都是裝病的吧?
顧北辰快速的將我身上的繩子解開。
我擔憂的看了唐糖一眼,衝賀銘冷冷的低喝:“你若是敢傷害她,你也一樣跑步了。”
“嗬嗬嗬……”賀銘陰沉沉的冷笑,“你放心,你們這麼著急她,我又怎麼會傷害她?”
說話間,賀銘已經挾持著唐糖走出了那扇小門。
顧北辰緊緊的盯著他,語氣淡漠:“你要對付的是我,放了她。”
“嗬,放了她,那誰來做我的人質。”
“我來做!”
“我來做!”
顧北辰和楚源異口同聲的開口。
賀銘驟然陰森森的大笑起來:“喲,都爭著想死啊,這份情誼還真是令人感動呢,隻可惜啊……我忽然發覺還是用這個女人做人質要好一點,她能牽動你們所有人,你們覺得呢。”
楚源狠狠的咬牙:“你究竟想怎麼樣?”
賀銘冷笑:“不想怎麼樣啊,隻要你殺了你身旁的兩個人,我就把你心愛的女人給放了,你看怎麼樣?”
楚源頓時朝我和顧北辰看來,黑沉的眼眸裏滿是掙紮。
“要我殺他們,這……這怎麼可以?”
“嗬,既然你舍不得殺你所謂的好朋友,那麼死的就隻能是你的女人了。”
“不要!”楚源驟然衝他嘶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