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方夫人在我看來,宛如一頭殘狠的野獸,瘋狂的魔鬼,讓人心裏不自覺的騰起一股寒意。
即便那方夫人是笑著的,那抹笑中卻始終透著一股子陰冷和詭異。
在記者和賓客的一番議論過後,那方夫人繼續道:“本來我跟我女兒在那個小山村裏生活得很好,但有一天他們忽然跑來找我,讓我在賀先生和莫小姐的訂婚宴上故意誣陷賀先生,我原本不願意,但他們用我的性命威脅我,我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無法抵抗他們,所以便假裝答應他們了。”
聽那方夫人這麼說,喬忘塵氣得再也忍不住,狠狠的一拍桌子:“豈有此理,她分明就在亂說,還說什麼我們用她的性命威脅她,真是不要臉了,她都是阿姨級的人物了,誰要她的性命了。”
然而喬忘塵再怎麼生氣也沒有用,那些賓客似乎已經相信了那方夫人的話,皆朝我和顧北辰看來,眼神中甚至帶著鄙夷和譴責。
記者們更是驚了一驚,衝那方夫人急切的問:“方夫人,您說的是真的嗎?真的是顧先生和顧太太威脅您過來參加宴會,並誣陷賀先生的嗎?”
“方夫人,他們是什麼時候去山村找你的?”
“方夫人,既然您說您被他們威脅了,那為什麼現在又敢說出事情的真相?”
……
那方夫人笑了笑,道:“現在這麼多新聞媒體在這裏,還有這麼多賓客在這裏,他們也無法再威脅到我,就算我說出了事情的真相,他們也不能將我怎麼樣?”
“那方夫人您這次壞了他們的好事,就不怕他們事後報複您嗎?”
“方夫人,您現在孤身一人,又沒有方氏的庇護,現在壞了他們的事,恐怕日後的日子不好過了。”
“嗬嗬……”那方夫人又笑了一聲,道,“我現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真相,如果日後哪天我真的遭遇了不測,大家難道就不會去懷疑他們麼?所以,我也沒有什麼好怕的,他們也不是傻子,定然也不敢在這件事過後對我出手。”
我冷冷的盯著那方夫人,心中快速的躍過一抹氣憤。
她這話就說得很有水準了,一下子就將她的人身安全問題拋到了我和顧北辰的身上。
敢情她若是出一丁點的意外,我和顧北辰便都拖不了幹係。
莫揚和莫彥以及喬忘塵他們也是氣得不行。
莫彥憤恨的道:“這老女人可真夠狡猾的。”
喬忘塵憤憤的接話:“可不是,她現在這樣說了,就等於把自己的人身安全問題完全歸咎在安然和阿辰的身上了,說個不好聽的,萬一這個女人哪天出意外被車撞了,媒體指不定還要以為是安然和阿辰安排的,真是豈有此理。”
莫揚滿臉複雜的抿了抿唇,什麼也沒有說。
鄒雪雲厭惡的鄙夷道:“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個女人依舊那麼卑鄙無恥,真是可恨。”
我下意識的看向顧北辰,顧北辰卻依舊一副淡定的模樣。
我微微的吐了口氣,罷了,既然顧北辰這般淡定,想來他肯定還是有對策的。
隻是心裏還是止不住的氣憤。
方夫人那邊,在她說出那些話之後,賓客們皆議論紛紛起來,更有甚者朝我和顧北辰這邊指指點點,好似在諷刺著什麼。
記者那邊,有的又開始朝賀銘問問題。
“賀先生,方夫人冒著生命危險如此維護您,請問您作何感想?”
“賀先生,現在方夫人的生命安全沒有保障,請問您將會怎麼做?”
“賀先生,雖然您曾經是方家的女婿,現在又要另娶她人,但方夫人儼然已經將您當做親生兒子一樣看待,不知您今後該如何對待方夫人?”
“您是否還會將方夫人送往鄉下,任其自生自滅?”
記者一連串的問題問下來,那賀銘始終大大方方的笑著。
他衝那些記者一臉堅定的道:“首先,我很感謝方家對我的提拔,以及方夫人對我的照顧;其次,我也感謝方大小姐對我的癡情和祝福,而今方夫人孤身一人,我自然是會將方夫人當做我自己的親生母親一樣看待,畢竟我從小父母雙亡,方家是唯一對我好的一個家庭,所以今後,我會跟蓉蓉一起,將方夫人當做是我們的母親一樣孝順,侍奉,絕對不會讓她受到半點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