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莫思蓉頓時甩開鄒雪雲的手,哭著道,“我現在又能有什麼辦法,雖然現在莫氏是賀銘的,可我在媒體麵前至少還是他的妻子,是莫氏集團的女主人,我現在依附著賀銘,不僅能把自己的日子過好,還能報複這個賤人,我為什麼要清醒?啊?”

她說著,還伸手厭惡的指向我。

我抿了抿唇,盯著她冷笑道:“說到底,莫家現在變成這樣都怪你,你執意要嫁給賀銘,那就就嫁給賀銘啊,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將你自己旗下的所有股份都給他,你終究是在引狼入室。”

“那又如何,隻要能報複你這個賤人就可以了,不是嗎?”莫思蓉忽然一改剛剛的難過傷心,臉上頓時浮起一抹冷笑。

我淡漠的盯著她,猛然感覺她跟那劉玉英還真的是有些相似。

都是為了報複而六親不認,為了報複而不擇手段。

鄒雪雲看著眼前的莫思蓉,既生氣又痛苦,她捂著嘴,衝莫思蓉嗚咽道:“你爸說得對,或許真的是我的錯,我不該太過溺愛你,不該萬事都順著你,不該在你做錯事以後,還總是為你辯護,為你開脫,以至於養成你現在這般心狠,這般薄情的性子,以至於你現在全無半點擔當和責任,是我錯了,真的是我錯了……”

“夠了!”莫思蓉忽然衝她低吼了一聲,哭著道,“既然認定是我做錯了事,那麼就責怪我,罵我好了,何必那樣自責,你那樣又是做給誰看,是想讓我難過嗎?我告訴你,我不會,我不會難過,我也沒有做錯,錯的是你們,錯的都是你們……”

我靜靜的盯著莫思蓉,她的情緒似乎很激動,那胸腔因為太過氣憤,而劇烈的起伏。

我扯了扯唇,衝她譏諷的道:“你沒錯?嗬,如果不是你執意要嫁給賀銘,執意將自己的股份全都轉給賀銘,而引狼入室,你覺得整個莫家會這麼快就變成那個男人的囊中之物嗎?爸跟哥哥,還有顧北辰現在生死未必,媽現在又從一個高高在上的女主人變成一個任由劉玉英欺辱打罵的傭人,你覺得這些都該怨誰?”

莫思蓉沒有說話,隻是雙眸通紅的盯著我。

我冷冷的道:“行,你可以對推卸責任,可以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在我的身上,可是你不能對你的親人不管不顧。”

莫思蓉沉默良久,哼笑道:“本來就是你的錯,又何談推卸責任?程安然,我告訴你,既然你毀了我的終生幸福,那麼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蓉蓉……”鄒雪雲絕望的看向她,眸中盡是哀痛,“為何你到現在還執迷不悟,是不是非要爸媽都死在你麵前,你才甘心?”

莫思蓉頓時蹙眉衝她低吼起來,眉間盡是不耐煩:“我什麼什麼執迷不悟了,為什麼你偏偏要提‘死’這個字,他們那麼恨你們,又豈會那麼容易就讓你們死了?不要再說這樣的話讓我愧疚好麼,我告訴你,我真的不會愧疚的,真的。”

我沉沉的盯著莫思蓉臉上那有些蒼白的冷笑,隱約覺得她像是故意說這樣的話,實際上她的內心是愧疚的,她隻是故意說這樣的話來掩飾她內心的愧疚罷了。

鄒雪雲痛苦的垂眸,似乎已經無力再說任何話。

我沉了沉眸,衝莫思蓉道:“如果你曾真心愛過阿辰,那麼請你救救阿辰。”

我現在除了擔心莫彥和莫揚之外,也很擔心顧北辰。

雖然鄒雪雲說賀銘也對顧氏虎視眈眈,很有可能會拿顧北辰去跟顧家交換顧氏,可我忽然又想到,賀銘同樣也可以用我的兩個孩子去同顧家交換顧氏,畢竟如果兩個孩子沒有起到任何作用,他也不會讓鄒雪雲強調我將孩子也帶過來。

每每想到這裏,我都一陣心慌意亂。

更何況賀銘也說過,會讓我看到顧北辰的屍體,而賀銘那般凶狠殘忍,又對顧北辰恨之入骨,從昨天暈倒後,一直到現在,也不知道那個男人究竟在怎樣折磨顧北辰。

隻要一想到顧北辰現在可能正遭受著某種折磨,我的心裏便一陣心慌難受。

莫思蓉沒有立即回答我,她隻是湊到我麵前,衝我冷冷的諷笑道:“程安然,瞧啊,到最關鍵的時候,你還是得求我去救阿辰,說實話吧,阿辰跟你這種女人在一起,還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蓉蓉!”鄒雪雲再次低吼了一聲,這一次,聲音裏不僅帶著一抹無奈和絕望,還帶著一抹憤怒。

莫思蓉看向她,冷笑道:“怎麼,我說錯了嗎?如果阿辰一開始就跟我在一起,那麼現在還真不會有這麼多麻煩事,這個女人就是個掃把星,當初被拐走了就被拐走了唄,為什麼還要跑回來,隻能說她命大,她要是一開始就死在外麵了,那該多好。”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