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說著,一邊解著自己的領帶。
我嚇得臉色一白,什麼都顧不上,爬起來就跑。
然而我剛爬起來,整個人便又被賀銘給拽倒在地上。
顧北辰幾乎瘋了,在木架上拚命掙紮:“畜生,放開她……有本事,有本事就衝我來,畜生,你若敢動他一根汗毛,我定讓你後悔。”
顧北辰的聲音雖然虛弱,但是氣勢一點也不弱。
賀銘看向他,冷笑道:“如今你就是我手裏的一個螻蟻,我輕輕一捏就能要了你的命,你還有什麼資格在我麵前橫,我告訴你,我今天就是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糟蹋這個女人,怎麼樣,看不慣啊,看不慣就來打我啊,嗬,顧北辰,當年我所受的屈辱,我一定要加倍奉還在你們身上。”
說完,他狠狠的扯開自己的領帶,便將我按在地上,開始扯我身上的衣服。
我嚇得臉色慘白,拚命掙紮。
一邊是顧北辰陰冷的嘶吼,一邊是鄒雪雲痛苦的哀求和尖叫。
她似乎想衝過來幫我,可很快便被莫思蓉給拽住。
慌亂中,我隻聽莫思蓉衝鄒雪雲道:“她以前本來就是賀銘的女人,如今被賀銘上了又不會掉塊肉,你又何必這麼急?”
聽著莫思蓉的話,我的心裏一陣悲哀和冷笑。
嗬,這就是我的親妹妹,這就是我的親妹妹啊,還真是可笑。
“不要,賀先生,求你放過安然,我求求你了,我求你了……”
被莫思蓉死死拽著的鄒雪雲毫無辦法,隻能跪在地上不停的哀求賀銘。
然而她的哀求根本就沒有半點用。
賀銘又是什麼人啊,冷酷無情,心狠手辣,又豈會是一點點哀求就能打動的。
我發了瘋的掙紮,頭被地上的小石子磕得生疼也毫不在意。
就在我痛苦絕望的時候,一個保鏢模樣的人忽然匆匆的跑了過來:“賀總,不好了,公司裏除了狀況,需要您趕緊去解決。”
賀銘狠狠的蹙眉,這才放開我,衝我冷冷的哼道:“程安然,今天暫且放過你,我告訴你,今時今日,你跟那個男人都是我手裏一隻小小的螻蟻,你最好想方設法的取悅我,否則我捏死你跟那個男人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你好自為之,哼!”
賀銘說完,便隨著那保鏢往外麵走。
我緊緊的抱著自己腿,心跳得厲害。
鄒雪雲忙跑過來,緊緊的抱著我:“安然,你沒事吧安然,說句話啊,別嚇媽媽啊。”
莫思蓉走到我跟前,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俯視著我,話卻是對鄒雪雲說的:“媽,她又沒真的被賀銘上,你有必要這麼著急麼?”
“你給我閉嘴!”鄒雪雲頓時衝她低喝了一聲,難受的道,“她是你的親姐姐啊,我真的懷疑……我真的懷疑你究竟還有沒有一點人性了。”
“我沒有人性?嗬,我沒有人性?”莫思蓉似乎被氣笑了,她瞪著鄒雪雲,不甘心的道,“媽,我也是你的女兒啊,為什麼你隻護著她,卻在這裏指責我沒有人性,你以為我願意莫家變成現在這個模樣麼?你以為爸受傷,哥被關,阿辰被打,我就不心疼嗎?可我能有什麼辦法,我也想救他們啊,可我沒有任何能力啊,為什麼連這一點你都要指責我沒有人性?”
“我沒有指責你沒有救家人,我隻是在指責你,不該這般羞辱你姐姐,在你姐姐剛剛被那個人渣羞辱的時候,你不僅不幫忙阻止,反而在一旁幸災樂禍,你說我能不指責你嗎?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做了什麼孽,竟然生出你這樣無情無義的女兒。”
“夠了!”莫思蓉驟然低吼了一聲,眼眸通紅的衝鄒雪雲嘶吼道,“我告訴你,終有一天,我要你看看,我究竟是不是無情無義,你們總是看見她的好,卻從來都不去看我的好,你們總是在偏心她。”
鄒雪雲滿臉哀怨的指著我,眼裏盡是憎惡。
我盯著她,淡淡的道:“如果媽不是偏心於你,不是擔心你嫁給賀銘會被欺負,便也不會將自己所有的股份都轉給你,可沒想到你轉身便將那些股份都轉給了賀銘那個人渣,莫思蓉,你聽著,並不是大家看不見你的好,也並不是大家不喜歡你,不愛你,不寵你,隻是你在不斷的踐踏大家對你的寵愛,對你的關懷,如今造成今天這個局麵,我也不想多說什麼,你自己好自為之。”
我不知道我的這番話,莫思蓉有沒有聽進去。
她隻是狠狠的盯著我,通紅的眼眶裏有恨意,有厭惡,也有淚光。
其他的話我也不想與她多說,甚至也不想再去看她,有時候,我情願我們隻是陌生人,我也不希望我們之間還有這樣一層尷尬的血緣關係。
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臉頰和後腦勺火辣辣的痛,可是我已經絲毫都顧不上。
急忙跑到顧北辰麵前,看著他滿身傷痕的模樣,我的眼淚頓時掉了下來。
“對不起……顧北辰,真的對不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