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青衣驚愕的看著向晚,一臉的詫異,微欒山和欒城在他們安營紮寨的兩側,青衣不明白為什向晚要防備自己人,而不是山賊。
“照做。”向晚吐出兩個字,不容置疑。
“是。”青衣領命離開。
向晚慢慢的擰眉,但願她猜得是錯的,否則,阿離又有麻煩了。
向晚意識到自己在想君陌離的時候,心裏生出許多的懊惱,抬手敲了敲自己的頭,悶悶的坐在石頭上,招來幾隻鳥兒,低聲嘀咕了幾句,把鳥兒放飛。
她讓它們分兩處監督,若有異動必然會即刻通知她。
入夜,留了值夜的士兵,其餘人都進入了夢鄉。
醜時三刻,向晚的營帳外麵響起鳥鳴,她刷的起身,直接衝到了外麵,昨晚她和衣而臥,這會行動起來非常方便。
“青衣、趙成!”向晚高聲喚道。
“屬下在!”
“末將在!”
青衣和趙成飛身衝到向晚身邊。
“叫眾將士集合,有人夜襲。”向晚一字一頓說的清楚。
趙成和青衣一臉的懵,他們都沒聽見動靜但向晚說的篤定,二人不敢怠慢,立刻擊鼓叫醒眾人。
“不要燃火把,隱身營地外,請君入甕。”向晚說道。
“是。”眾人低聲應和,做好了準備。
沒多久,外麵馬蹄聲四起,染著火把的長箭一個個射進了營地。
頃刻間,火光衝天。
夜襲隊伍的首領帶著麵具,身後跟著眾人都是山賊打扮。
“頭兒,裏麵怎麼沒動靜。”
“不好,中計了,撤。”為首的男子回過神來想走的時候,青衣帶人拉動陷阱,不少‘山賊’直接掉進了陷阱裏。
向晚緩步走了出來。
“何人藏頭露尾,意欲何為?”
為首的男子看見向晚的瞬間,愣了一下,好美的男子,好淡定的氣度,好詭異的計謀!
“微欒山山首是也。”男子朗聲說道,根本不加掩飾。
“是嗎,微欒山今日不是入睡的挺早嘛,怎麼半夜起來宵夜?”向晚冷嘲的說道。
“你!”男子清楚的感覺向晚的不相信,“來呀,殺!”
現在除了拚命殺敵之後逃走,再無他法。
眾人朝向晚的方向衝了過去。
他們還沒上前,向晚身後數箭齊發,很快血流成河。
空氣中的血腥氣味令人作嘔。
眾人都是見慣了血腥場麵的人倒是沒什麼反應,青衣和趙成本能的看向向晚,她站在那,神色淡漠如水,絲毫沒有任何不適。
“啟稟公子,對方山首逃了。”士兵上前稟告。
“末將去追!”於都立刻說道。
“不必了。”向晚緩緩的吐出三個字。
“可是……公子……”
“沒有可是,窮寇莫追,萬一中了埋伏得不償失。”向晚緩緩的說道。
“是,聽公子令。”於都拱手應聲,在他聽來向晚這是擔心他們出事,心裏浮上一抹暖意。
“清掃戰場,眾人退後一裏原地休息,卯時一刻青衣、趙成隨本公子進城。”向晚說道。
“是!”眾人應聲。
向晚眯著眸子在算計,她剛剛隻射了一箭,正射在對方的右肩上。
若需探聽虛實,明日一早上門即可。
段墨戚上門試探、士兵帶回來的消息,讓向晚想到了很多,微欒山的山賊再囂張也不可能有洗劫朝廷軍隊的膽子,何況他的名號已然打了出去,不知對方虛實就上門,但凡有點智商的人都不會這麼做。
向晚讓青衣前去探聽,微欒山為了自保根本不敢有任何動靜,但偏偏傳出山賊作惡的消息,也就是說,真正想動他們,嫁禍給微欒山的人,在欒城。
欒城一有動靜,鳥兒就來通知向晚,向晚便提早做了準備,對方受到重創。
“公子……”於都上前,一臉的糾結。
“說。”向晚側眸。
“那個,那個……”
“於校尉,扭扭捏捏所為何事?”向晚看著把自己老臉憋的通紅的於都,輕笑出聲。
“公子莫笑,於都是個粗人不會委婉的說話。”
“直說。”向晚扔出兩個字,幹脆利落。
“是,屬下是想問,您怎麼知道那個時間會有人夜襲?”於都問道,他百思不得解,向晚叫人準備的時間剛剛好,他們準備好,對方到了,也就是說向晚不是盲目的準備,是對方動了她才動的。
但是,並沒任何探子在周圍活動,他跟趙成一起安排了值夜的人,值夜的人發現有人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對方到了附近,那向晚是怎麼知道的?
趙成立刻打起了精神,青衣單手掩唇輕咳了一聲,認真的等著。
“本公子,掐指一算,算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