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楚奕很快趕到。
他進門的時候,向晚正在蕩秋千,她仍舊是她,隻是不再是他的。
蓮亞上前,向晚停了下來。
“獨孤殿下,辛苦走一趟。”向晚開口。
“為你從來都不辛苦,有何事?”獨孤楚奕上前問道。
蓮亞行禮之後,退到一旁。
“坐。”向晚指了指旁邊的石桌石凳。
獨孤楚奕坐在。
向晚動手倒了兩杯茶,推到獨孤麵前一杯。
獨孤楚奕喝了口茶。
向晚才開口,“暗夜的事,除了你可還有人知道?”
“沒有,本宮沒對任何人提過,怎麼了?”獨孤楚奕問道。
“沒事,我收回了暗夜。”向晚說道。
“你的早該收回。”獨孤楚奕想起那日自己受傷……感慨萬千,若是沒有暗夜,他和向晚之間也許還有回旋的餘地。
“向晴現在整個人心態都不一樣了,你自己當心點,靈犀也小心些。”向晚說道。
“嗯。”獨孤楚奕壓下心中的疼痛,應聲。
“我沒什麼別的事,就告訴你暗夜的事。”向晚輕咳了兩聲說道,每次麵對獨孤楚奕,她總是想同情他。
“喝完這杯茶,本宮再走,可好?”獨孤楚奕低低的出聲。
向晚點點頭,也拿起了茶杯。
相顧無言,隻有風在彼此的身前身後穿梭。
獨孤楚奕喝完了茶,放下茶杯,起身,“告辭。”
“慢走。”向晚應聲。
獨孤楚奕轉身大步離開,心如刀割來形容他此時的感受一點都不過,他和晚晚之間怎麼成了現在這般模樣!
他一定會把她搶回來!捆也捆在自己身邊!
向晚些許的同情過了之後,轉身進了書房,她還有很重要的事需要捋順。
向晚靠在君陌離常坐的椅子上,眸光微眯,向晴知道的事,向北城不可能不知道,向北城知道嶽國向晚是用兵練兵奇才,為什麼還縱容莫婉柔和向晴把她推到離國?
這不科學,向北城唯利是圖,怎麼可能把這麼有用的女兒推開,不對。
向晚眉心越蹙越深,她做了好多種假設,每一種都不成立,直到她想到向晴姐妹倆,沒有一點相似。
向晚擰眉,嶽國向晚的樣貌繼承了上官羽溪的柔美,卻沒有一點向北城的影子!
向晚手指微微卷曲,難道,向北城不是嶽國向晚的親爹?
向晚輕輕的咬著自己的唇,單憑樣貌做這樣的假設很是牽強。
但,這樣一想,很多事都通了……
比如為什麼,向北城不惜得罪上官家也要同時娶了莫婉柔。
比如為什麼,莫婉柔之後生了兒子,而身體一向健康的上官羽溪沒能再次受孕,後來還早亡。
向晚擰眉,隻是都是猜測,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
向晚起身,提起筆,落在紙上,沒多久畫了一幅向北城的畫像,接著又畫了一幅上官羽溪的畫像。
她踢了鞋子整個人縮在椅子上,拎著向北城的畫像,向晚想,向北城和上官羽溪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想著想著就縮在椅子上睡著了。
君陌離回來的時候,向晚手裏攥著向北城的畫像睡得酣暢。
看見畫像上是個男子,君陌離眉心緊蹙。
向晚腿自然的往外一伸一下踢到了扶手,蹙眉醒來,“嗯。”
君陌離上前,“怎麼了?”
“腿麻了。”向晚糯糯的小聲音響起。
君陌離再大的火也滅了,急忙伸手幫向晚捏了捏腿。
好一會向晚的腿舒服了很多,“阿離,手法真棒。”
向晚一揮手,才發現自己一直攥著向北城的畫像,隨手扔在桌子上。
“誰?”君陌離開口,聲音都是涼的。
“阿離,你吃醋啊。”向晚打趣的問道。
君陌離薄唇輕抿,那意思,你看不出來嗎,後果會很嚴重。
向晚急忙賠笑,她現在可不敢招惹君陌離,隨隨便便就被他拿捏住,“向北城。”
“畫他做什麼?”君陌離問道。
“我覺得向晚跟他完全不像,有很多事我想不通,但要不是親生的,我就能想通了。”向晚說道。
“你的意思上官家的那位小姐嫁給向北城可能是權宜之計,為了生孩子。”君陌離說道。
“猜的,向北城好大喜功唯利是圖,如果不是有什麼迫不得已,他肯定不會得罪上官家,強娶莫婉柔,他娶了莫婉柔也沒有多寵,上官羽溪去世之後,家裏小妾也娶了好幾個,他不怎麼去莫婉柔那。”向晚說道。
“若是如此,上官家必然會知道些什麼,現在有一個現成的上官家的人,你不妨試探一下。”君陌離提點道。
向晚眸子一亮,上官瑞,她可以敲山震虎,說不定還真把老虎震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