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親是前毒軍集團的成員，二十多年前，毒軍集團的實力在全球是數一數二的強大，前毒軍集團培養出各種各樣優秀的人物，黑雲就是其中一員，而你母親也是前毒軍集團培養出來的間諜，善於偽裝自己，用不同的身份輾轉與全球有名的企業之間，獲取有力情報給前毒軍集團，為他們效命。”
陸晚晚一下子就愣住了。
連眼淚都忘記流了。
在她看來，媽媽完全和白景墨嘴裏所說的那個女人不同……
在陸晚晚的心裏，媽媽是那麼的善良溫柔，對她說話的聲音都不會太大。
間諜？偽裝？
她忽然想起之前有人寄給她的照片，上麵都是媽媽穿著不同的衣服，若非那張臉一樣，氣勢什麼完全都不相同。
當時她還以為照片是陸軍寄來的照片……
現在想來，應該是黑雲寄來的。
“我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你母親離開組織，然後用趙雅琳的名字過上了普通人的生活。”
“我父親救了你母親，但是……”
陸晚晚明顯就看到白景墨的眼神變了。
她不知該如何形容他的眼神，就好似那段故事對他來說，像場噩夢。
對，就是這種感覺！
“我被蒙上了眼睛，有人對我說……你隻有一次機會，舉起你手裏的槍，在你麵前有兩個人，你想救的人還有一個另外一個人，要是你打死另外一個人，那麼你就可以帶著你想救的人離開。”
說這段話的時候，白景墨的聲音沉到不能再沉，已經到極致了，好似有萬千巨浪來襲前的平靜。
白景墨沒有說下去，陸晚晚就已經明白了。
他開槍打死的那個人，是她的母親。
這就是黑雲所言，白景墨親手殺了她的母親。
陸晚晚說不出心中是什麼滋味，難受，悲傷，還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書房內變得很安靜。
她抬眼看向白景墨，但是他沒有看她。
他別開臉，陸晚晚看不到他的眼睛。
“景墨……”
陸晚晚哽咽著喊他的名字。
白景墨轉頭。
陸晚晚看到他的眼眶泛紅。
隻是很快，白景墨又別開臉。
在聽到黑雲說，是白景墨殺死她的媽媽，陸晚晚是不相信的，可是她又他們的對話裏，並沒有聽到白景墨反駁的話。
她不得不相信，媽媽的死和白景墨有關係……
甚至，這兩天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想從他的嘴裏知道真相，但是又不敢聽。
“你看著我……”
陸晚晚的聲音裏帶著哭腔。
白景墨閉上了眼睛，但閉上眼睛也擋不住那泛紅的眼眶。
陸晚晚還是伸出手，用手捧住他的臉頰。
她踮起腳尖，用額頭抵在他的額頭上。
站在她自己的角度上，她怨他，怪他，可是站在他的角度上……
大概，他比任何人都想救她。
曾被他誤認為是母親的溫柔女人。
這些年，那些事情應該也是潛藏在他心裏的恐懼。
他不想的。
真的不想。
隻是，最後沒能將她救出來，卻親手用那把槍將她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