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語氣很平淡,但姚遠知道這是劉欣悅在求自己,當即使了個眼色,旁邊的人這才敢上前把人救出來。
幾個人前後腳的回到家中。
姚遠剛進家門就看到丈母娘衣衫不整的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手腳跟發瘋一樣的到處亂拍。
“我不活啦!你打我閨女,還打他的小舅子,簡直不是個人!真是白養你這麼多年,你的良心真是讓狗吃了!我沒法活了,趕緊把我抬出去埋了吧,我活不下去了!”
姚遠不知道她鬧的是哪出,連忙上前攙扶:“媽,你先起來,有什麼話咱們好好說。”
“啪!”
丈母娘猛的扯住他的衣服,將他拽到地上,同時哭鬧的更加厲害,聲音提高十幾個分貝,瘋狂的喊叫聲仿佛要把房頂掀開:
“你個白毛狗,還敢打我!我不活了!”
姚遠看她不依不饒,幹脆坐下來任由丈母娘撒潑打滾。
其實這是丈母娘演的一出戲,她想把這個白毛女婿趕出家門已經很久,看到今天他暴打自己兒子們,於是就想利用這個機會把事情鬧的全村人都認為是姚遠不孝,然後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將他趕出家門。
所以才在這裏跟殺豬一樣的表演,為的就是讓全村人都知道這裏發生的事情。
劉欣悅皺著眉頭了過來,聲音近乎低吼:“媽,差不多行了!今天都是你的寶貝大兒子幹的好事,要不是姚遠,我已經被他捅死了!”
這句話一出,丈母娘立馬停了下來,盯著劉欣悅看了半天,見不像是開玩笑,扭頭問李誌剛:“你妹說的是真的?”
劉誌剛心虛的要死,不敢承認,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囫圇話。
丈母娘還以為自己的兒子被屎尿給泡傻了,又來到姚遠麵前,生生的將他手上的布條扯開,露出裏麵血肉模糊的皮肉才相信。
這才起身說道:“行了,這件事就這麼著吧。”
說完她甩手進了屋,幾個舅哥也都跑了,轉眼間屋子裏就剩下了姚遠和劉欣悅。
許久,他們都沒說話。
姚遠並不奢求劉欣悅對他道謝,剛才劉欣悅能夠在家人麵前替他說話,就已經很感謝了。
而此時劉欣悅的心中也是思緒萬千。
今天她知道是姚遠不惜自己受傷救的她,如果換做其他任何一個人,自己都會感謝對方。
可麵對姚遠,感謝這倆字無論如何也跟他掛不上邊。
愧疚也好,感動也好,她思索半天,終於說出了第一句關心的話:“記得處理好自己的傷口。”
姚遠身體猛的一震,有種溫暖從心底湧出。
“知道了。”
姚遠一路歡喜的來到村裏的衛生所,腦子裏想到的全是劉欣悅那溫柔的話語。
“姚哥,你過來啦!”
剛邁進門,一個身著白大褂的漂亮女人熱情的迎了上來。
迎接姚遠的是張醫生,30多歲,身材保養的不錯,前凸後翹,尤其是那一抹紅唇,讓村裏的男人們為之傾倒。
張醫生狐媚的眼睛衝姚遠眨了眨:“姚哥,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等著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