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緊握在地下。
葉,相觸在雲裏。
每一陣風吹過,它們都互相致意。
這樹,是喬晏五歲生日的時候,他領著喬晏一起栽下的。
那時候的喬晏剛被尋回喬家,車禍帶來的後遺症是她失去語言能力長達三年的時間。
外界傳聞喬家有一位被藏起來的小小姐,藏起來是假,治病是真。
助理手裏捏著文件,見到老大若有所思地盯著辦工作上擺著的喬晏相片。
相片是喬晏十七歲生日時在老宅拍下的,一人高的蛋糕後,是她穿著的是一條黑色長裙,軟軟的頭發被盤在腦後,戴著一串珍珠發繩做修飾,手上帶著黑色手套,裙擺如桃花般散開。
黑色的禮服麵料柔軟,質感厚重。
雖說她的生日宴並未對外公開,但是喬方禮給了她滿滿的儀式感。
也就是在那一天,喬晏偷上頂樓,喝了點酒的臉熏紅一片,她在夜裏望著他說,她不快樂,她想離開淮南,去外麵看看。
夜裏的星星再亮也亮不過她的眼睛。
助理將手裏的文件放置在葉逢麵前:“這是喬小姐近期在嘉平的每日行程,她在嘉平共投遞了三份簡曆,都是知名文藝演出團,目前已有兩個通過了考核,喬小姐在薪資待遇上不做強求,加上她外形條件優異,專業素質過硬,這三家表演團如無意外都是可以通過的。”
葉逢抬頭,助理立即心領神會,拿出手裏的另一份文件。
“這是三家表演團和負責人的資料,其中一家之前有強迫隊員外出應酬的曆史,還有一家後期可能會麵臨轉型或重組的風險。”
葉逢合上資料,幾乎沒有猶豫地選定第三家表演團。
“別讓晏晏發覺。”
助理點頭,剛要退出書房,忽然想起什麼,折過身來,出於禮貌,他還是象征性地咳了兩聲。
葉逢抬起頭,看向他:“斯嘉,你想說什麼?”
賀斯嘉是他的得力助手,從他進入公司開始就跟著他,於葉逢而言,他是下屬,更是知己。
賀斯嘉表情有些怪異,低著頭,肩膀疑似憋笑發出一陣聳動。
他道:“葉總,雖然您和喬小姐青梅竹馬,彼此的情意咱們外人看得清清楚楚,但是喬小姐這麼漂亮,您就放心她在嘉平繼續再待一年?”
生怕喬晏被人拐走,賀斯嘉都忍不住為自家老大著急。
葉逢沉默,稍稍側頭,朝助理剛剛遞上的喬晏的資料上看了一眼。
資料上附帶著喬晏的近期照片。
喬晏生得美,哪怕是穿著最簡單的衣服,紮著最普通的馬尾,也遮不住她的美麗。
尤其喬晏散開頭發的時候,清純中帶著絲絲魅惑,更讓人止不住心動。
她那麼張揚的性格,怎會不惹人注意?
真看上她的人,又怎會不想把她藏起來?
“最後一年。”葉逢出聲,像是在說服自己:“一年後,我親自去嘉平接她回來。”
他剛接手集團所有事宜,的確有些抽不開身,一年為期,等他處理好集團的事。
那時候,無論她想不想回淮南,他都會讓她成為自己的妻。
隻要葉逢上心就好了,賀斯嘉對他們老大的魅力很有信心,這種又帥又有錢還專一的男人,誰能拒絕?
“幫我訂一張去嘉平的機票。”
賀斯嘉眉開眼笑:“收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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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晏最近出門總覺得怪怪的,像是有人跟著自己,但是回頭卻什麼都看不見。
被劉雨姍發覺,都說她疑神疑鬼。
來回幾次,劉雨姍險些去寺廟請大師做法。
喬晏什麼都不怕,唯獨怕下雨,更怕打雷,這段時間嘉平氣候不好,接連下了半個月的雨,她一直忍著沒有出門。
好不容易天氣放晴,劉雨姍趕緊拉著她陪她出去。
她答應了一家兒童藝術培訓機構的麵試,最近天氣不好,喬晏不肯出門,劉雨姍也不想冒雨去麵試,連著推拒了機構幾次,別人的態度肉眼可見地冷淡了下來,怕是再推,她就可以自覺去別家求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