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狼狽。”蘇秀秀擔憂地望著她,伸手摸了摸她得頭發,然後認真為她整理了一下衣服。
“沒事,我還得回去一趟看看。我先過去了。”溫舒晴勉強一笑,說罷就匆匆大步離開了,她不想讓別人看到她眼裏那隱隱地淚水。
一回到屋裏,恰巧江太醫正在寫要用的藥物,采薇在一旁站著,倒是多了一個人,正是那日碰到的那個姑娘。
而溫暖烏黑地長發淩亂地灑在胸前,看不清楚神色,隻是沉默地垂眸聽著那女子溫柔的安慰。
“溫暖,你不用擔心,放心吧。就算殿選進不了,憑你的樣貌定然能找個好人家的。”
語氣溫柔,可話裏話外地意思,在場之人聽得明明白白。
溫舒晴本想去問問江太醫,到底怎麼樣了,去見到他的手一頓,隨即開始繼續寫。
歎了口氣,溫舒晴揚起一抹笑容來,眼裏閃過一絲探究,“二姐,這位是誰啊?”
隻見她約摸十六七歲的少女,眉眼如畫,體態風流,穿了身嫩綠色地掐腰襦裙,眉眼間滿是書卷氣。
但是再觸之可親,能說出這種話的女子,能好到哪裏去?
溫暖握緊地手微微放鬆開來,“沒什麼,一個不太熟的人罷了。”
語氣淡淡地,仿佛很那人真的不太熟一般。
隻見她蹙了蹙眉,隨即嗔怪道,“暖兒,我知道你心裏難受,但是你也不用這樣……”
“這位姐姐,我二姐正在看太醫,需要清淨,不如這樣你有什麼事情不如出去給我說好了。”
話未說完,就被溫舒晴打斷了。
“不用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不打擾你了。”
黃婷婷的臉色有些掛不住,但還是溫柔地說了一句,說罷不等她們說什麼就轉身離開了。
“二姐,你怎麼樣?太醫……怎麼說?”
目送她離開後,溫舒晴關切地盯著她得眼睛問。
溫暖垂著眸子,苦笑,“還能怎麼樣,過敏了。”
“沒事得,你放心過兩天就好了。”
沉默了一下,溫舒晴安慰道。
“也許吧,隻是晴兒,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我會過敏。”
溫暖猛的抬起頭,努力壓抑著自己地痛苦,雙目通紅,臉頰上布滿了疙瘩看上去有些可怖。
看似平靜地話語間,暗藏鋒機,帶著說不出地懷疑和深意。
一瞬間,溫舒晴得臉色僵住了,目光倔強地看著她,“二姐,你是什麼意思呢?”
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輕易地讓她一顆火熱地心逐漸冰涼,直到寒意透骨。
姐妹倆之間的交鋒,江太醫沒有一點反應,隻是默默拿起那張單子,起身道,“小主您的藥開好了,不要再觸碰致敏物,再喝上幾劑湯藥,過幾日就好了。”
“麻煩您了江太醫。”溫暖扯了扯嘴角,話音裏帶著淡淡的惆悵道。
“無妨,這單子臣寫了兩張,一張由臣帶走,另一張小主出宮後可繼續服用,直到臉上的過敏好了。”
江太醫語氣清冷地說了一句,麵上淡淡的,隻是卻有一顆良善地心。
不知怎麼的,明明這女子渾身紅腫,他卻並不覺得麵目可怖,反而心生淡淡的憐惜。
曾經,他是見過溫暖得,她一直都是一個善良清麗地女子。
如今卻被人害成了這般模樣,這宮中實在可怕,好在她並不用進宮。
“有勞江太醫了。”溫舒晴語氣和緩道,起身接過那張單子,衝他點了點頭。
這江太醫倒是年輕地很,又眉清目秀地,而且……他似乎有些關心溫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