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暗暗點頭,好一個蕙質蘭心地姑娘,又是太傅之女,出身尊貴,若是進宮也不錯。

隻是皇兒好似並不大喜歡這類的美人兒。

皇後倒是興致缺缺,這唐詩雅美雖美,卻與宮中那些個美人兒無甚區別,一樣地清麗出塵。

出乎意料,皇帝點了點頭,饒有興趣地望了她一眼,“你就是太傅之女,悠然的嫡親妹妹?”

“回陛下,正是。”

一提起兄長,唐詩雅忍不住心中一喜,兄長唐悠然與陛下關係極好,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前世她犯了那麼多錯,陛下恩寵不再,卻也依舊包容她得原因。

少女微微抬頭,露出了自己纖細如同天鵝一般美麗的脖頸,格外惹人眼。

這話一出,在場諸位都以為她進宮是鐵板釘釘了。

卻見皇帝沉吟一聲,“既然如此,那就撂牌子吧。”

話音剛落,不止是唐詩雅,哪怕是太後也驚訝了,她是沒想到皇帝竟是沒給自己好友麵子,直接撂了他妹妹的牌子。

唐詩雅一臉驚愕地抬起頭,臉上滿是驚慌失措,顯然是沒有料到這個結果。

“咳咳,之前朕就聽悠然說過,他妹妹琴棋書畫樣樣都好,才情很是京都一絕,曾說過希望未來郎君能與你心心相印,時時陪伴,可有此事?”

皇帝淡淡望了她一眼,開口問道

唐詩雅臉色雖然不大好,卻依然點頭稱是。

“如此一來,京中才俊眾多,想來你定會尋得這樣一個如意郎君,朕覺得撂牌子對你才是好事,你可明白?”皇帝耐心地說。

看在好友的麵子上,他不介意點她一點。

唐詩雅若是進了宮,不用說也是坐冷板凳,他可是答應了晴兒隻有她一個人的。

既然如此,自然不好誤了別人好好一姑娘。

不明白,她一點也不明白,若是真的為她好,為何不讓她入宮呢?

“是,臣女明白。”唐詩雅忍著淚意說。

在場的都是人精,縱然其他秀女並未看出什麼來,太後和皇後還能看不出來麼。

這姑娘分明是對陛下情根深種,打著要進宮的主意呢。

隻可惜啊,陛下可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主兒啊。

一天下來,竟是除了溫舒晴沒有一個留牌子,開始時太後還很淡定。

可到了後來,臉色越來越難看,不管怎麼樣的佳麗,他總能跳出錯來。

難不成這場選秀,就隻選那麼一個秀女入宮麼?

趁著中間休息的時候,太後就直接發話了。

“皇帝,哀家知道你對哀家多有不滿,可這選秀是關係著前朝後宮的大事兒。那太傅之女你沒選,好哀家也沒說什麼,可那丞相之女你也撂了牌子,之前哀家早就已經和蘇夫人通了氣兒要納蘇氏入宮,可你竟撂了她得牌子,讓哀家如何與丞相夫人交代,傳出去,皇家的顏麵又何存啊?”

太後臉色很不好,幾乎是痛心疾首地看著皇帝。

她得眉眼裏還能看出當年寵妃的影子,隻是此刻她得眼裏滿是犀利和不滿。

皇帝漫不經心地坐在龍椅上,話裏話外帶著霸氣,“朕是皇帝,九五之尊,更是這天下的主人,朕需要給別人交代麼?朕選誰入宮,那是朕的家事,與旁人何關。”

“家事?你還知道你是皇帝,你的家事就是國事。”

太後猛的站起身來,怒氣衝衝地看著皇帝。

一旁地皇後見狀,心道一句不好,連忙起身,試圖和稀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