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花嬤嬤替本小主謝過太後娘娘。”江婉容一臉感激,她自己是沒有多少滋補藥物的,這幾個月有些委屈皇兒了,這個時候是該好好補補才行。
而此刻太後的宮中卻是不同的景象。
“母後,那江婉容腹中隻怕是個孽種,朕並未臨幸,她竟是懷孕了。”
一進宮門口,朱彥迫不及待遣退了宮人。
此刻他的黑眸中閃過一絲幽光,眉眼裏滿是銳利,可想而知他對這件事有多憤怒。
他縱然不喜歡那些女人,卻也知道,她們是兄長的女人,到底是好吃好喝的伺候著。
可那江婉容倒是能耐啊,還敢大大咧咧張揚出去,真真是嫌命長啊。
上首的太後蹙了蹙眉,歎了口氣溫聲道,“並非如此,她腹中的孩兒是琰兒的,已經快八個月了。”
這話一出,朱彥心中一驚,朱琰的?
頓時,朱彥心中百轉流過,眼裏閃過一絲複雜。
這孩子,一時間他竟不知要如何麵對,若是皇子……
“已經八個月了,琰兒總算沒有絕嗣。”太後難掩心中的歡喜和雀躍。
聞言,朱彥抬眸複雜地望向太後,眼裏閃過淡淡的猜疑之色。
身為一個帝王,他能想到的太多了,太後到底是什麼意思。
那孩子是太後早就知道,怕他對那孩子動手悄悄隱藏起來直到快八個月了才暴出來麼?
又或者,太後如今大搖大擺的並不是因為想抱孫子,而是想等那孩子出世了,對他下手麼?
不管怎麼樣,他對那個孩子難掩厭惡,縱然是那人的孩子又如何?
如今登基的是他朱彥,憑什麼這萬裏江山要交給那個還沒出世的孩子?
他眼中的警惕和猜疑怎麼可能躲得過太後的眼睛,一時間太後陡然清醒了
朱彥是在懷疑她想對他做什麼,又或者覺得她是故意把那孩子藏起來的,甚至是……
太後心中很是苦澀,縱然她對這孩子關心不夠,可她到底是朱彥的生母啊。
虎毒尚不食子,他怎麼會覺得自己會為了個沒出世的孩子害了他的性命。
朱彥淡淡道,“是麼?既然母後查實過了就好。既然是兄長的,那自然要好好護著才行。”
嘴上這般說著,心下對那個孩子升起淡淡的不喜,不過他還不至於對一個沒出世的孩子下手。
再怎麼說,也算是他的親侄兒,但是若是要他對這個孩子千好萬好,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太後頓了頓,直勾勾道,“你……是不是厭惡這個孩子。”
朱彥平靜的說,“那倒沒有。”隻是不喜歡罷了。
“答應我,保護好這個孩子。哀家明白你心裏有結,但是我們是親母子,哀家不會為了一個孩子對自己的親子動手。”太後滿臉苦澀道。
朱彥挑了挑眉,扯了扯嘴角,“母後放心,我還不至於對一個孩子如何。”
“你明白的,哀家並非此意。”太後擰了擰眉心,難掩失望。
朱彥眯了眯眼睛,諷刺道,“那母後是什麼意思呢!這孩子都八個月了才爆出來,誰能把他怎麼樣呢?若不是母後信不過,又何必此事才爆出來呢?”
“一個小小的婉容,難不成還真有那個膽子不成。母後放心,朕不會對他如何的,到底是血脈相連。不看僧麵看佛麵,看在朱琰的麵子上,我自會善待他。”
說罷,一甩袖子轉身離開了太後宮中。
此刻他的心中半點波瀾也無,一個還不知男女的孩子罷了,還真能把他如何不成?
那未免太小看他了,如今的朝堂已經被他全權掌控,早已不是先帝在時的一盤散沙了。
“賤人,賤人,她竟有孕了!!”
一個花瓶被狠狠摔到地上,衛貴妃往日清麗的麵龐滿是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