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揚這邊悠然看店、修煉,徐福地宮發掘工程這邊進展也十分順利,自從七彩石被衛子揚竊走後,工地就沒再發生奇奇怪怪的事,加上天公作美,才三天不到就挖到地宮入口那扇黑色石門。
這可把竹竿家的施工隊激動得不行,總算沒白費,但那幾個資助人卻眉頭輕皺。
“怎麼回事?”一位鶴發老者皺眉問。
當天奚落衛子揚那‘勞老板’略帶不安的回話:“孫兒也不知,幾天前還是正常的。”
“父親先別著急,可能是陣法經過兩千多年歲月的磨礪,已經耗盡能量,才會這麼平靜。”旁邊一個中年人撫慰道。
“希望是如此。”鶴發老者頷首,但心中仍有一些不安,先祖遺訓可不是如此說的。
衛子揚猜測不錯,這次考古發掘的資助方正是徐福後代。但不是勞,而是嶗。傳承千年,幾十代的起起落落,但憑借先祖徐福餘蔭,嶗家終於還是熬了出頭。
徐福地宮一旦重見天日,嶗家將登頂整個修真世界。
但因為徐福當初在地宮補下層層守護,防禦甚至殺陣無數,需到今時今日才能重啟,才有這次掛著考古名義的發掘行動。
又一日後,地宮入口完全被清理出來,現場也快速修繕了走動的階梯,甚至連夜搭建鐵棚遮風擋雨。
而且竹竿他們發現,現場的氣氛開始變得緊張,大量的黑衣保鏢被派遣駐守現場,每一個出入的人都需要重重盤查。
等工地修繕完成,話不多說竹竿家的工人就被趕走,所幸這些人出手大方,給的錢和各種補償也多,竹竿家的工隊也沒理由多說。
“子揚你是不知道,那些黑衣保鏢個個凶神惡煞,腰間鼓鼓的搞不好有武器,你說底下到底什麼古墓?用得著這麼大的陣仗!”
竹竿從工地回來後就奔衛子揚這雜貨店來吃喝,嘴上從開始就沒聽過,但最後又憤怒又遺憾,道:“可惜不能留下見識見識,那幾個姓勞的清高得很!”
施工進度這麼快,倒是出乎衛子揚的意料,但聽說‘勞’家陣仗這麼大,卻忍不住輕笑一聲,道:“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一個破墳嗎!”
但就是這個破墳,在他們交談的時候卻引來了腥風血雨。
驅趕閑雜人等後,嶗家就要開啟徐福地宮,這一天他們嶗家已經等了足足兩千年!是以每一個人都按捺不住激動,他們清楚開啟先祖的寶藏後,將意味著什麼!
“什麼人……”
森林外駐守的守衛突然大叫一聲,然後就徹底沒有了聲音。
不知從何時開始,整個山頭都靜悄悄的,聽不見任何蟲鳴鳥啼。
“敵襲!!”嶗家家主嶗鎮東先反應過來,大叫一聲警戒之餘,臉上殺氣騰騰,嶗家盼了兩千多年的東西,竟然有人敢惦記!不管是誰,都得要死!
整個考古現場氣氛一肅,駐守周圍的百名安保紛紛將槍取出,嚴戒周邊一草一木。
“咻——噗!”
叢林中飛出的箭又快又準,箭頭全部沒入一名保鏢胸口,透心涼下隻沉哼一聲就倒在地上。
“砰!砰!……”
訓練有素的保鏢立馬將槍口對準箭射來的方向一通亂打,火力壓製的同時調整隊形,還有的人要趁機進入樹林。
然而幾道破空聲響幾乎同時襲來,幾人都來不及靠近就已經成為屍體。不僅如此,緊接著另一邊又有弓箭射出,傷亡數人。
嶗家成員已經從坑下走出,一看這個情況都是勃然大怒,嶗鎮東更是咆哮道:“客家,一群鼠頭鼠尾之輩,我嶗家將與你們不死不休!”
林中沉寂片刻,才有聲音傳來道:“嶗鎮東,我看你是撈過界了還不自知,在我客家地頭挖寶也不知會一聲。既然在我客家地頭,總該分一份羹吧?”
嶗鎮東怒極反笑,從腰間抽出一把寶劍狠聲道:“嶗家先祖的寶藏,又豈容爾等小人惦記!嶗家子弟聽令,來犯之人一律殺無赦!”
寶物過於重要,甚至引起了附近勢力客家的惦記。同樣,為守護這份重寶,嶗家不惜掀起一番腥風血雨。
客家擅用弓箭與遊記戰術,叢林之中就似是精靈,但嶗鎮東實力比客家高出太多,客家的弓箭根本射不到他身邊,手持寶劍攻入林中後不久就有幾道慘叫傳出。
在其率領下,嶗家保衛巡視破開客家的攻防,雙方展開一番激烈的較量,山林之中遍布腥風。
最終還是以嶗鎮東為首的嶗家取得勝利,客家僅餘幾人逃之夭夭。但嶗家也損失嚴重,更令他們擔憂的是此處寶藏一事會被泄露。客家隻是本地一個小勢力,不足為懼,但嶗家在國內卻隻是三線修真勢力,一旦引來其他大勢力的窺探,後果不堪設想。
“馬上開啟地宮!”嶗鎮東沉聲道。
一番準備,終於趕在黑夜前做好一切準備,嶗鎮東在黑色石門前掐著神秘法印,最後將手掌往石門上重重一拍,那些條紋竟然被點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