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赴萬裏之外尋求機緣,這少年如果不是在說謊,那他的師父,該是怎樣的一個存在?
葉秋看著那少年,眼眸中閃過一抹精光。
莫非,這金丹之事,除了鳳妖嬈與荊無命二人知道外,還有其他人知道?
葉秋不會掐指推算,也沒有超能力,他哪能從這少年身上,看出他師父是什麼來曆?
“對了,這少年還有一個包裹,誰都不讓碰,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
林老頭一邊說著,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將信將疑的問道:
“葉先生,依你之見,這少年會不會身上藏有什麼東西,要對什麼人不利吧?”
林老頭越想越害怕,他自忖這些年沒有得罪過誰。
如果真是如此,那到底是什麼人這麼狠,想要置自己於死地呢?
又或者,這少年根本就是衝著葉秋幾人來的?
畢竟葉秋是趙老先生的徒弟,以趙老先生的醫術,難免不會遭人嫉妒……
“這少年來到這裏之後,有沒有什麼反常舉動?”
葉秋沒有回答,而是若有所思的問道。
林老頭捏著雙層下巴,想了一陣,這才回答道:
“反常舉動倒是沒有,少年做事勤快,手腳麻利,店裏的夥計們都挺喜歡這個新來的小子。”
“而且他和小軒十分投緣,二人昨夜秉燭夜談,才認識一天,就約定要結為兄弟了。
小軒的性格要強,他認定的事情,就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林老頭歎了口氣,沒等葉秋開口,旋即又說道:
“其實我看這少年,心性也十分純良,不像是壞人,待人十分真誠,好像很少在社會上走動的樣子。”
“我雖不願意懷疑他,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老頭子我不得不謹慎。”
“林老你閱人肯定比我多,連你都這麼說了,這少年應該沒什麼問題。
隻要他和小軒之間的友情是真的,他來雪域的目的是什麼,又有什麼關係呢?”
葉秋笑了笑,他也沒有從這少年身上,察覺到哪怕一點的戒備和疑心。
他仿佛就像是一塊純白的璞玉,讓人單純看見他,心裏就會產生一種欣賞和喜悅。
“葉先生說的對,隻要他不加害小軒,他是什麼來頭,來此什麼目的,我也不會去追究。”
林老頭點頭說道,有了葉秋這番話,他才徹底放下心來。
其實這番道理,他又何嚐不知道呢?他活了這麼多年,見過的人比葉秋吃過的米都多。
隻是關心則亂,這少年來曆又神秘,讓林老頭不得不防。
如今有葉秋和自己持有相同的意見,他也算是找到一種認同感,懸著的心,終於有了著落。
二女也紛紛和林老頭打過招呼,小軒爬起床,見過了葉秋這個便宜師兄,很快又去找自己的結拜兄弟聊天去了。
葉秋攜二美,又開始了遊山玩水的快活日子。
“小軒,剛剛那個男子是誰,你認識嗎?”
就在葉秋三人走後不久,一直低頭幹活的少年,終於抬起頭來,問了小軒一句。
小軒也有些意外,這是劍塵來到這裏後,第一個主動問起的人。
不過他也沒有多想,隻是笑了笑,立刻點頭道:“當然認識啊,他可是我師兄。”
“師兄?”劍塵驚訝的看了小軒一眼,旋即笑了笑,說道:“你又不是習武之人,他怎麼會是你的師兄?”
“誰說他是習武之人了?”小軒白了他一眼,箍著他的肩膀,嘿嘿說道:
“我叫他師兄,是因為我即將和他拜在同一個師父門下,學習醫術。”
“醫術?林爺爺傾囊相授之下,你的醫術已經不下於京城裏的那些禦醫傳人了。”
劍塵也有些意外,昨夜秉燭夜談,他對小軒的醫術也有了一個大概了解,所以才會這般驚訝。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小軒臉上的驕傲,稍微收斂了一點,他歎了口氣,有些懊惱道:“剛剛我那師兄,就比我強很多。”
一想到那天被葉秋一針封喉,小軒這顆小小的驕傲心髒,就忍不住有些喪氣。
其實他並不知道,葉秋隻是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