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鸞儀回到自己的住處,身為第二院的大師兄,鳳凰山數一數二的人物,她擁有一大座宅院,宅院修繕地典雅而美麗,如同皇家園林一般。
後院,鳳鸞儀看著自己麵前的俏皮少女感慨道:“多年不見,琴公子居然已經長這麼大了,小昕你確實沒有誇大其實。”
坐在鳳鸞儀對麵的少女正是與錢元有過兩麵之緣的鄭昕。
一次是在武院報道之時,錢元第一次知道了自己有一支護衛隊。
第二次是在錢元以道意鼓琴之時,鄭昕自然沒有缺席。
鄭昕笑道:“既然鸞儀姐姐說好,那一定是真的好。”
鳳鸞儀臉一紅,瞪了鄭昕一眼道:“不知他的琴聲現在有了玄力的加持後又是何等的動聽。”
鄭昕露出崇拜之色,道:“上次在武院,他明明修為淺薄,卻偏偏能夠將一首曲子奏出道意,簡直不可思議。”
鳳鸞儀輕歎一聲,道:“我雖然認識他,他卻未必認識我。”
她向鳳鸞儀局促地笑了笑,道:“姐姐以前礙於身份不敢在錢元門前晃蕩,但也悄悄偷聽了不少曲子呢吧,現在就不想聽聽了?”
“何況你可是我們錢元護衛隊的領導者,也是時候認識認識他了吧。憑姐姐的條件,什麼樣的男人不是手到擒來?”
鳳鸞儀黛眉微蹙,思索道:“我是什麼時候成為領導者的?”
鄭昕一怔,仔細想去,笑道:“那年您聽了錢元的一曲《平沙落雁》,驚為天人,決定組建護衛隊啊。”
鳳鸞儀點頭,似乎相信了鄭昕的說法。
錢元回到院子裏,輕輕歎了口氣,道:“我忘了拉上火青空師兄了。”
“我在呢,你倆跑什麼啊,還跑的這麼快。”
火青空氣喘籲籲道,心中駭然無比,他可是王者五重境的大高手,居然完全追不上帶著一個人的錢元。
錢元無奈一笑,道:“狩獵什麼時候開始?”
火青空鄭重道:“就在冬月十二,大雪的那一日。”
錢元一怔,脫口道:“戊不受田,田主不祥。寅不祭祀,神鬼不嚐。五行城頭土滿執位,衝煞虎日衝猴煞北。好重的殺氣,不虧名為狩獵。”
錢元皺眉道:“看來這次狩獵不會那麼簡單,咱們要仔細準備,算一算還有十一日,我要開爐煉丹!”
火青空和聶龍都是一怔,聶龍試探問道:“你還懂陰陽風水?”
火青空小心翼翼道:“你還懂煉丹?”
錢元也是一怔,剛剛所說他分明都不了解,雖然在《永樂大典》中讀到過,但也隻是讀到過而已。
他仔細思索
,此時的自己仿佛無所不知,無所不曉一般,就算當即開爐煉丹也可以毫無滯礙地練出完美的丹藥來。
這種變化似乎是從那個白衣男子被九扇門關在裏麵的夢開始的,那一刻,他不停地在發生變化。
錢元發現,魂經中的內容也與日俱增,一大片一大片的知識出現在上麵,瀚如煙海。
錢元不知這種變化是好是壞,可是目前來看全無副作用。
隻是他心中一個疑問也越來越深——我到底是誰?
接下來錢元和聶龍便帶著寧曉搬去了第十三院。
當來到第十三院的時候,錢元和聶龍都是心裏一突。
隻見第十三院還不如他們倆的小院子,雖然不大卻也五髒俱全。
可這第十三院的門麵都要塌了,門前是各種地板碎片和腳印,甚至還有些血跡。
裏麵也好不到哪裏去,和剛剛經曆過一場大難一般,到處都是漏的。
錢元兩人一路走過去也沒有見到幾名弟子,數來數去隻有十來個,修為參差不齊,根基也不穩固。
最高的有宗境巔峰,最低的也就是初入宗境。
難怪就算繼續在外院呆著,有些弟子也不願意進入第十三院。
這些人身為內門弟子,體內居然一點鳳凰血都沒有,不像火青空那般煉化過鳳凰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