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府後,齊雲的腳步依舊沉緩,沒有半分變動。
三個錦衣少年路過此處,說說笑笑似乎準備外出遊玩。
身居左側的是一個身著淡黃衣袍的少年,靈力波動在明道巔峰境。
右側是一個雪衣少年,在胸前紋著淨陌二字,靈力波動在明道中級。
中央的少年似乎是三人的首領,麵容俊逸,已至遷越初級。
黃衣少年嬉笑道:“秦少爺,什麼樣的女子能讓你如此難忘?這交談不過幾句,你是句句不離這個有琴淨陌呀。”
雪衣少年想起有琴淨陌的姿容不禁癡癡笑了笑,眸中盡是傾慕之色,但夾雜的卻是極重的欲望:“那是你沒有見過此女,那當真是天仙下凡,絕世無雙啊。”
黃衣少年嗤笑一聲,道:“你這惡徒要是遇到了美女,哪裏會想著我和大哥?早已狼叫著撲過去了吧。”
雪衣少年笑容一滯,道:“這不是那女子身上有一種奇怪的力量嗎,我派人試過,不說觸碰皮膚,就是碰到了衣衫也會被凍成冰雕,直接命隕啊。”
中央的少年終於有了一絲興趣,道:“也好,若真是你描述的那般美人,等我玩膩了讓你爽爽又如何?”
雪衣少年剛剛麵露喜色,便覺得一股殺意已經籠罩了自己,他似乎看到了仙佛授首,看到了道魔隕滅,那是一座由九天之仙的屍體和血液堆砌而成的通天山丘。
他心中打顫,直接癱倒在地。
他盡力轉眸看去,隻見其他兩人也如他一般,甚至黃衣少年的雙腿之間已經發出了騷燥氣味。
齊雲緩緩走過,沒有發出一絲聲音,那三人的靈魂逐漸泯滅,目光渙散開來,再無聲息。
此時終於有人發現了院前發生的事情,整座城主府的護衛都行動起來,將齊雲團團圍起,可沒有一個人敢近齊雲的身,一大片中央地帶成為了空白。
齊雲淡漠的眸子掃過這百餘名護衛,寒聲道:“擋我,則死!”
此時一個遷越巔峰的中年站在齊雲身前一丈,指著那三個已經沒了氣息的少年道:“你知道他們是誰嗎?”
“你知不知道你惹了多大的禍?他們一位是淨陌城主之子,一位是十裏之外的戰風城主之子,另一位是道痕城主之子,而道痕城可是有一位八口洞天強者坐鎮的二級城池啊!”
洞天有七口,可入道則境,但洞天路未斷,一步一層天!
看著齊雲淡漠的眼神,有人大聲道:“我們城主可是洞天級的修士,今日你走不出這城主府!”
“城主之威不可辱,你莫要再繼續向前了
。”
“若你現在跪下,請求城主收你為義子,未嚐沒有生還之機。”
齊雲目光不動,淡淡道:“聒噪!”
一股道意瞬間席卷而來,以齊雲為圓心如海浪般淹沒四周,一個個護衛慘叫不已,雙耳已然流出了鮮血,被這道音所傷。
而這股道意散去,一個白衣中年也終於出現在齊雲的視線裏。
站在屋頂的白衣中年看著已經失去了生命氣息的三個少年,目中如有烈火燃起,修士得子不易,尤其是在這四極牢籠中。
那個人死了,他有心情去索要傳承是因為她是女兒,不是兒子!
可如今,他的兒子也死了。
不可抑製的殺意升騰而起,他手持冰槍從一躍而下,兩口洞天轟然打開釋放著令眾人驚怖的力量。
護衛長看著淨陌城主,目中滿是驚懼,喃喃道:“終於突破了麼,淨陌大幸啊。”
可一想到這位城主平時的所作所為,他又不禁頭痛不已,這位城主仗著實力無惡不作,當初為了生個兒子出來幾乎暗中下手了整座城市的女子。
為了修行又落井下石,甚至連自己的親生骨肉之仇都不報了。
這些年來,淨陌城主施暴無人可製。
淨陌城主走向齊雲,手中冰槍毫不猶豫地刺出,在他看來,區區一個明道境的毛頭小子罷了,但在恨意的驅使下,這一槍他依然是用了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