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慧點了點頭，緊接著說道：“第二種慢性毒藥則是能讓人神誌不清，整日嗜睡，精神不濟，最後成為癡呆人。”
“這兩種毒藥混合起來，便產生了劇毒，一點一滴蠶食被下毒之人的血肉，最終七竅流血死去。”
兩人對視一眼，顧暖暖手微微有些顫抖，如若不是她剛好有解藥，是不是就算沒有前世丞相府滅門那件事，自己的娘也會慢慢死去。
“我當日給你娘診脈之後，便覺得你娘體內的毒不對勁，試驗了好幾日才發現原來是兩種毒藥。”
“我發現這兩種毒藥的時間先後差了兩年，也就是說並非同一個人所下。”
顧暖暖冷笑一聲：“左不過就是顧府裏的人。”
方慧點了點頭：“你準備如何？”
“還回去吧。”顧暖暖悠悠歎了一口氣，“他們費勁千辛萬苦找來的毒藥，也得自己嚐嚐才是。”
方慧微不可聞的皺了皺眉頭，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殘忍嗎？”顧暖暖似笑非笑的看著方慧，“你都活了一世了，怎麼還是如此的心軟？”
方慧無奈一笑：“環境使然，之前我也很，如今來到這個世界，認識了你外祖父外祖母，讓我感覺到了溫情，卻差點讓我忘了仇恨。”
“忘了也好，你若是想在這裏活著，也不是不可以。”
“罷了，我不屬於這裏。”方慧搖了搖頭，將小老鼠治好後放生，這才倒了一杯茶水，輕抿一口，“你想做什麼，我不會反對，但是不要傷及無辜。”
顧暖暖勾起唇角，露出了一絲笑容：“方先生，他們並不無辜。”
方慧對於顧家的事情也隻是聽了個大概，隻以為是顧武和那個姨娘的問題，但是聽顧暖暖的語氣，卻是整個顧府都逃脫不了。
這孩子到底發生了什麼？
看起來每日笑意連連，甜美無比，但是狠起來卻是連她都怕。
“方先生，我可是見過閻王爺的人啊……”悠悠的一聲，拉回了方慧的理智。
方慧的心一緊，盯著顧暖暖看了半響後才說道：“不管你做什麼，保護好自己。”
“這個你拿著。”
方慧將一塊玉佩放在了顧暖暖手裏：“你好歹也是我的徒弟，我這個做師父的總歸該給你見麵禮。”
“這塊玉佩是我無意中得來，可以辨識簡單的毒物。”
顧暖暖伸手接了過來，玉佩冬暖夏涼，一看就不是凡物。
但是她也沒有矯情，笑了起來：“多謝先生。”
“時間不早了，去吧。”
顧暖暖應了一聲，再抬頭時，剛剛的冷漠陰暗已經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單純和笑容。
“這些是藥。”方慧想了想，還是將兩種藥物研製出的藥粉放在了顧暖暖手中。
顧暖暖抿了抿嘴唇，莞爾一笑，轉頭離開。
“宿主，你知道是誰下毒的嗎？你爹，你姨娘還是你祖母？”
“不知道。”顧暖暖眼裏蕩漾起點點笑意，“總能查到的。”
“嗯，你可以找小美人幫你查。”二狗子若有所思的說道。
小美人？
“就是那個腿斷了的王爺啊！”二狗子似乎是感覺到了顧暖暖的疑惑，好心的解釋道。
“不。”顧暖暖搖頭，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眼裏劃過一道亮光，“二狗子，我們也該有自己的勢力了。”
二狗子眼睛一亮，語氣明顯歡快了幾分：“宿主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我覺得你可以辦一個殺手組織！看誰不順眼就嘿嘿嘿……”
顧暖暖嘴角微微抽搐一番：“哪個殺手會服我一個小丫頭？還有，我去哪裏找殺手去？”
“也是，這個不太好，那收購青樓吧，青樓是最大的情報組織了！你若是看誰不順眼，直接來一個美人計！”二狗子再次出起了主意。
顧暖暖歎了一口氣：“二狗子，我很窮，我沒錢。”
二狗子愣了，試探性的說道：“那……宿主，隻有最後一個辦法了，你去這裏的孤兒院領養幾個小孩子培養起來。”
“二狗子。”顧暖暖的聲音裏滿是無奈，“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個孩子，你讓我怎麼領養？”
二狗子表示，它的腦袋不夠用了！
顧暖暖翻了個白眼：“你有腦子嗎？”
等顧暖暖與秦老太太告別後，帶著葡萄左拐右拐，來到了一個角落裏，看著眼前的三個乞丐，顧暖暖蹲了下來。
“宿主，你做什麼？”二狗子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
顧暖暖軟軟一笑，一雙眸子裏發出亮色：“自然是做丐幫幫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