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這些事情是老爺和蘇夫人之間的事情,老爺做決定就好。”雛菊聲音柔柔,攔住了蝶兒。
蝶兒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屏風,點了點頭,退後兩步。
而屏風後麵的杜福寶已經氣得臉都紅了,若非被顧暖暖攔著,怕是早就衝了出去。
好不容易等顧武和於鳳兒離開,杜福寶再也忍不住吼了出來:“這人也太不要臉了!那可是蘭姨的嫁妝!”
“要不回來的嫁妝。”顧暖暖臉色平靜,“當初我娘和我爹和離時,要過一次嫁妝,如果我爹真的願意還給我娘,早就將地契拿回來了。”
“那就讓蘭姨的鋪子被這麼糟蹋嗎!”杜福寶雙手叉腰,瞪大眼睛說道。
“自然不會。”
顧暖暖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看向雛菊和蝶兒:“既然掌家權收回來了,就不要再被奪走了。”
“不會。”雛菊對上顧暖暖的眼神,“接下來,於鳳兒自己都會自顧不暇。”
“好。”
顧暖暖勾起唇角,眼裏劃過一絲不明之光:“我等著你的好消息。”
走出顧府,杜福寶眼睛抿了抿嘴,看向顧暖暖:“暖暖你放心,蘭姨的鋪子我來想辦法。”說著,轉身就離開了。
杜鵑連忙給顧暖暖行了個禮,跟了上去。
顧暖暖一愣:“我娘的鋪子我自然能拿回來,福寶該不是以為我放棄了吧?”
“杜小姐應該就是這個意思,隻是不知道杜小姐想怎麼做。”葡萄看著杜福寶的背影,小聲詢問道。
顧暖暖搖了搖頭:“不用多管,到時候我將鋪子地契拿回來後,她就明白了。”
說著,便帶著葡萄回到了蘇府。
顧武和於鳳兒則是來到了顧老太太院子裏,不過一日的時間,顧老太太似乎蒼老了許多,整個人都沒有精神,躺在床上,氣若懸絲。
於鳳兒迅速走了過去,從方姑姑手邊接過了藥碗:“娘,我喂你喝藥。”
聽到於鳳兒的聲音,顧老太太睜開了渾濁的雙眼,似乎連吞咽都成了問題。
喂完藥後,又安慰了顧老太太幾句,於鳳兒和顧武這才離開。
於鳳兒皺了皺眉頭:“老爺,娘這才一天,怎麼就……要不找大夫看看?”
顧武歎了一口氣,眉頭緊皺:“娘是心理作用,再者請多少大夫都沒有用,太醫都說了,無藥可治。”
“這……”
顧武搖了搖頭:“好好照料吧,娘想吃什麼做什麼,都隨了她。”
聞言,於鳳兒知道老爺是放棄了,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而另一邊,杜福寶一直站在杜府門口,來來回回,一個勁的問著杜鵑:“怎麼樣?我爹回來了嗎?”
“小姐,你做什麼這麼焦急?”杜鵑疑惑的看向杜福寶。
杜福寶歎了一口氣:“自然是因為蘭姨,蘭姨和暖暖這麼被顧府的人欺負,咱們怎麼可以忍氣吞聲!”
“那些鋪子都是蘭姨的,就算是買也得買回來!”
“但是暖暖和蘭姨手上的銀子肯定不夠,我就想著讓我爹把那些鋪子買下來送給她們。”
杜福寶的話讓杜鵑恍然大悟:“小姐,你真善良!”
“福寶!”
外麵,傳來了杜啟朝的聲音。
杜福寶眼睛一亮,迅速衝了過去:“爹!你可回來了!”
看著自家女兒衝了過來,杜啟朝連忙後退兩步,然而手臂還是被杜福寶給抱住了。
“福寶啊,你這,是不是又重了?”杜啟朝看著杜福寶的樣子,雖然語氣裏滿是嫌棄,但是臉上卻帶著笑容。
“爹,我有話跟你說,走,我們先進去。”杜福寶對於自家父親的嫌棄已經習慣了,拉著杜啟朝就往大廳走去。
等丫鬟們上了茶水後,杜啟朝才疑惑的問道:“怎麼了這是?”
“是蘭姨。”
“蘇夫人?”杜啟朝的心猛地一提,看向杜福寶,語氣裏帶著焦急之色,“蘇夫人怎麼了?”
杜福寶剛要說,突然間感覺到了不對勁,疑惑的看了一眼杜啟朝:“爹,你似乎很擔心蘭姨?”
杜啟朝微微一怔,繼而幹咳兩聲以掩飾尷尬:“自然是擔心的,畢竟我是將暖暖當成女兒一樣疼愛的,蘇夫人怎麼說也是朋友了。”
聞言,杜福寶表示了解,點了點頭:“是這個道理,那爹你就幫蘭姨把嫁妝買回來吧。”
“嫁妝?這是怎麼回事?”
杜福寶將今日的事情說了出來,隨即道:“爹,你說顧大人是不是忒不要臉了!都和離了還賣蘭姨的嫁妝,真是太過分了!”
“你也知道蘭姨和暖暖手中沒多少銀子,她們還要生活,所以咱們就幫幫忙的,將鋪子都買回來!”
杜啟朝眼底滿是怒氣,但是麵色卻是一片平靜:“這件事交給爹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