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路上,馬蹄的聲音格外的醒目。
下午,兩人到達了平安鎮。
熟悉的城門讓嶽承望臉上露出了複雜之色。
“我們到了。”嶽承望嘶啞著聲音說道。
蘇羽溢抬頭看了一眼,淡淡的應了一聲,翻身下馬:“進去吧。”
“嗯。”嶽承望在心裏歎了一口氣,臉上帶著一些糾結之色,對著蘇羽溢點了點頭,兩人走了進去。
平安鎮不大,兩人找到一家客棧後,嶽承望便說道:“羽溢,你且在這裏休息一會兒,我去找找我以前的朋友,借點銀子。”
“好。”蘇羽溢應了下來。
等嶽承望離開後,蘇羽溢便起身,跟了出去。
兩個時辰,看著嶽承望碰壁再碰壁。
而旁邊的綠天則是訴說著關於嶽承望的事情。
“五公子,平安鎮屬於沐朝國,平安鎮有一知府,是嶽老爺的兄弟。”
“平安鎮除了嶽家,便是林家,不過嶽家與知府交好,所以處處壓製林家。”
“林家隻有獨女,如果能與林家結盟,能對付嶽家。”
“當然,如若公子願意,我們可以直接動手。”
蘇羽溢搖了搖頭:“不用,讓他自己來。”
“是。”
“好了,趕緊走吧!我們家少爺不認識你!”
嶽承望再一次被趕了出來,一雙眸子裏毫無色彩。
他之前就做好了被所有人趕出來的心理建設,但是真正遇到後,還是覺得難以忍受。
有些,心酸。
蘇羽溢見此,對著綠天說道:“買一座院子。”
“是。”綠天離開後,蘇羽溢見嶽承望收拾好了心情,便走了出去。
“嶽兄。”
“羽溢?”
嶽承望連忙將臉上的淚水擦幹淨,站了起來,唇角微微向上勾起:“你怎麼在這裏?”
“我出來走走。”
嶽承望走到蘇羽溢身邊,不敢對上蘇羽溢的眸子,幹咳兩聲說道:“你再等等,我很快就能借到銀子了。”
“我突然想起家母在此地有一座院子,我們過去便是。”
嶽承望眼睛一亮,隨即被疑惑所代替:“你母親在這裏買院子做什麼?”
蘇羽溢臉上依舊帶著嚴肅之色,語氣如常:“錢多。”
嶽承望突然之間覺得,沒法跟蘇羽溢聊天了。
“也好,我們現在沒有多少銀子,能節省一筆是一筆。”
嶽承望點了點頭,暗中,綠天打了一個手勢。
兩人回到了客棧,很快就將東西收拾好,直接去了新院子裏。
剛進去,就看到有下人在打掃。
院子不大,兩進的院子,景色十分好。
而且,這裏又是中心地段。
“這裏去哪裏都方便了。”嶽承望看著蘇羽溢,眼裏滿是好奇之色,“隻是羽溢,你家到底是做什麼的,難不成是商人?”
“嗯。”嶽承望想了想,緩緩說道,“姑父一家的確是商人。”
嶽承望點了點頭。
兩人坐下後,蘇羽溢才說道:“你有什麼打算?”
嶽承望歎了一口氣:“我不知道,羽溢,你有什麼辦法嗎?”
“你想報仇,首先便是要讓自己立起來,能有自己的勢力。”
“嶽家與知府關係甚好,將林家壓得死死的,那麼林家自然是想反抗的。”
“你若是與林家結盟,或許能打壓嶽家。”
嶽承望抿嘴沉思,緩緩說道:“權力嗎?”
“嗯,你是嶽家人,應該知道嶽家與知府之間的事情。”
嶽承望點了點頭:“其實,我父親與知府也並沒有多親近,隻不過是一個要權一個要錢,隻是因為我爹給知府的錢多,所以嶽家與知府的關係才好。”
“嗯,那你就爭取得到林家的支持。”
嶽承望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我知道了。”
“嗯,先休息,明日再談此事。”
說著,蘇羽溢便站了起來,剛走兩步,似乎想到了什麼,拿出玉佩放在了桌子上:“既然是亡母的東西,就好好保管。”
嶽承望驚喜的看著桌子上的玉佩:“謝謝你。”
蘇羽溢點了點頭,回到了房間。
很快就有小丫鬟過來:“公子,奴婢帶您去房間。”
“多謝。”
嶽承望緊緊的將玉佩捏在手心裏,跟著丫鬟朝著前麵走去。
翌日,嶽承望一大早就去了林家,蘇羽溢則是聽著綠天的彙報,淡淡的說道:“去一趟衙門。”
“是。”
半個時辰後,蘇羽溢從衙門裏走了出來。
“公子,是嶽公子。”
蘇羽溢抬頭,剛好看到嶽承望被人推了出來,跌倒在地上。
嶽承望死死的咬著嘴唇,站起來後,怒目瞪視著眼前的人:“陳小凡,你讓開!”
“讓開?”陳小凡冷笑一聲,“我說嶽承望,你不是跟嶽家沒關係了嗎?還回來平安鎮做什麼?”